值得敬佩的忠直之人,他不愿意出卖自己的朋友。”朱常洛拿起酒壶,但看着面前的空酒杯,想起方才说的“戒了”,就又把酒壶给放了回去。“你觉得邹元标该死吗?按你心里的那杆秤实话实说。”
朱由校不答反问:“徐礼部有没有可能是在说谎?他也是东林党,或许他想包庇邹元标。”
“不会。”朱常洛苦笑道。“朕告诉你。给邹元标定罪的建议就是他提的,刘一燝应该也知道。”
“既是这样,那邹元标不该死。”朱由校这才回答道。
“但他已经死了,而且只能是畏罪自杀。”朱常洛轻轻地放下碗筷,又将空酒杯推得远了些。
“或许可以让刘阁老出面作证,与赵南星对峙。”朱由校灵光一闪,建议道。
“你这是馊主意!”朱常洛眼皮一挑。
“为什么?”朱由校有点儿不服,他觉得自己的主意挺好的。
“你还记得朕跟你说过什么吗?”朱常洛问道。
“父皇说过的话很多。”朱由校耸耸肩。
“臭小子!还贫起来了。”朱常洛笑骂一句,心情也好了些。“政治讲究平衡,内阁现在的格局就非常好,轻易打破不是什么好事儿。揭开这个事情,让刘一燝和赵南星公开对峙,那刘一燝就只能上表请辞了。如此一来,东林党也将分崩离析。这很不划算。”
“东林党处处与父皇作对,一竿子打倒他们不好吗?”朱由校问道。
“对于皇家来说,只有身边贴心奴婢才讲忠诚。”朱常洛对侍立在侧的魏朝笑了一下,魏朝的脸上立刻洋溢出受宠若惊的幸福感。
朱常洛继续说:“而外官是无有好坏的,只要于朝局、于国家有益即可用。”
“有利即有争,有争即有党。朕跟你说过,结党是不可能被消弭的。太祖开国时,有淮西集团与浙东集团。嘉靖时,有严党与倒严的‘清流’。到你皇爷爷时,有太子党与福王党。”“梃击案后,福王党彻底失势,太子党便立刻分裂成了无数个小的朋党。如今,朝廷里的格局和内阁的格局是相似的。东林党再是讨人厌,都是一个有凝聚力的朋党。其他的朋党因为东林党势大而联合起来,从而形成了一个与东林党对立,但相对统一的集团。”
“两头对立可比多方乱斗好控制得多。只要方从哲听话,新的东林党魁也听话,那朝廷里就不会有恶性的党争。”
“所以强令刘阁老与赵南星对质,虽然能还邹元标一个清白,但对朝局却有害?”朱由校明白了。
“聪明。”朱常洛点点头,又长叹息道:“要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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