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没家产;按大明礼部馆市禁约,所持布物不得超出行李禁限。
奈何大家都这么干,朝鲜豪商每年趋之若鹜,为一个使臣随从的名额,争得头破血流。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说要在莱州开一座互市!?
这跟天上掉黄金有什么区别!
可别说什么跨海不便,在明廷还未迁都时,朝鲜便是海路入贡,自开城礼成江港口,经由黑水大洋、黄水大洋,至长江南岸的太仓港。
甚至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走旅顺、登州的海道。
朝鲜可没有海禁。
换言之,只要明廷点头互市,李增回去就能组织船队,带上苎布、绫缎、牛马,一年往莱州港跑上十几个来回!
李增抬头看了一眼拾级走下将台的皇帝。
他咬紧牙关,猛然一把攥住箭羽,狼狈而仓促地跟了上去。
……
“锦衣卫都指挥使定国公徐文璧,步下六箭中三!”
“驸马都尉许从诚,步下六箭中五!”
“五军营游击将军庞成裕,马上三箭中三!”
御史二员,兵部司官二员,兢兢业业监视。
礼部司官二员,太监二员,大大方方唱名。
朱翊钧驻足视阅,时而颔首认可,时而出言点评。
“庞成裕是从江西万安守备磨砺出来的,以战功升任的中都留守司佥书署副留守,去年改制,顾总督致仕前举荐其为五军营游击,朕还亲自考校过,御射武艺都是不差的。”
“胡守仁这个神机营右副将,是朕亲自点的,神机营几个营里,也就属他们营操练最是勤奋。”
“萧如薰,是都督同知萧文奎之子,其父万历元年将其送到京卫武学,跟朕习武多年,前些年征讨朵颜卫时立了功,戚都督将其破格提拔为坐营号头,还算没有辱没门楣。”
“焦泽……镇远侯的副将,跟着出生入死多年,诸位也再熟悉不过,以朕看,再堪磨几年,必然又是镇守一方的大将。”
群臣跟在皇帝身侧。
此时听着皇帝对京营将领如数家珍,心中实在不平静。
权力都是经营出来的,人事权就是绝对的控制权。
登基八年的润物细无声,终于养出了这等雄姿。
皇帝如今对京营熟悉到这个地步,跟马上皇帝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几场胜仗了!
甚至武宗皇帝临时起意的督战,其掌控力恐怕也未必能比得了今上。
当年英宗皇帝有这雄姿,又何至于被瓦剌裹挟至塞外深造数年?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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