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完了,掸了掸身上灰烬,将可疑的那几名奴仆身契单捡出来,又捧了盒子来到崔诺屋中。
崔诺正大口吃着那鸡汤面,见他进来,笑道:「还是你做的面好吃,别人再煮不出这个味道。」
肖默言初进庄时原是在厨房做杂役,他心灵手巧,跟着厨子学了好几手面食,之后被崔诺看中当了随身小厮,这手艺却没忘记,后来被老庄主调教着学了一身武艺,棍棒使得尤其好,练出一双好臂力,用在和面擀面上,做出的面条硬是比别人的筋道,崔诺嘴刁,吃过一次他的手艺,别人做的面便再入不了嘴。
肖默言待他吃完,将挑出来的身契给他看了,两人又说了些庄务。
待一干事物处置完,肖默言沉吟片刻,突然问道:「大爷可记得我入庄几年了?」
崔诺一愣,想了想,笑道:「我记得你是十二岁那年跟在我身边,到今日足足十年,之前你在厨房打杂,如此算来,总有十多年了罢?」
肖默言点点头,「我十岁逃荒来到这里,爹娘饿死在路上,幸蒙老庄主出钱安葬,又留我在庄中,不止混口饭吃,竟还能跟着大爷习文练武,老庄主待默言,实是恩重如山。」
崔诺诧异看他,「好端端的,怎的说起这个?」
肖默言深深看他一眼,缓缓道:「默言在庄中十二年,尽心竭力,只求能报此大恩,当日拼死护住大爷,便是为此。如今二爷已除,山庄后顾无忧,默言自认所作所为对得起老庄主恩德。报恩之事已了,也可放心离去了。今日便来同大爷辞行。」
崔诺再料不到他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怔住,「辞行?」
片刻回神,怒道:「辞甚么行,为何辞行?我哪里待你不好,你竟要走?」
肖默言苦笑摇头,「大爷待我没什么不好。只是……」
话到一半,似难以启齿,顿一顿,终是接着道:「只是默言并非天生下贱之人,当年卖身为奴,实属无奈,却也存了堂堂正正做人之心,想着便是奴身,亦能以微薄之力,扶助大爷左右。默言原非以色侍人的的娈童,本不愿雌伏人下,这几年床第之间,大爷纵横驰骋,却从未问过默言是否心甘情愿。默言自知人微言轻,有心拒却,却怕触怒大爷,一直不得启口。如今默言自认大恩已报,再不必委曲求全,且大爷亲事也有了眉目,林家堡的二小姐不日便要进门,默言留在庄中,徒增尴尬,不如就此求去。还请大爷见谅。」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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