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爷留下丰厚家财,难道还要怪老庄主与大爷不成?」
崔行向来自卑于生母出身,平日断不能容人提及,今日却被肖默言当面揭了底子抖个干净,只恨得双目赤红,恶狠狠道:「我生母卑微,你便尊贵么。不过是我崔家买来的奴才,仗着一张脸爬到大哥床上,明里让人叫一声管家,实则是个卖肉的娈宠。」
冷哼一声,扫一眼崔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俩不过一双苟且之人,还要在我面前装甚么患难与共情比金坚不成。」
说罢手中剑锋一指肖默言,「识相的,便去杀了崔诺,二爷我今日高兴,兴许还能留你条全尸,不然的话,便一起葬身火海烧成灰罢。」
话音才落,门外便传来几下泼水声,随即自窗中透入浓浓火油气息。
崔诺脸色丕变,看向肖默言,低低道:「莫再管我,你自己逃命去。」
肖默言皱一皱眉,并不回话,身形却纹丝未动。
便在这时,一人手持钢刀推门而入,立在崔行身后,正是平日里跟在崔行身边伺候左右的牛福成,低声哈腰道:「二爷,可着墙角浇了一圈火油,您放心,准保烧得干干净净,一点渣都不留。」
崔行得手在即,抑不住满心狂喜,仰天大笑起来,孰料笑到一半戛然而止,瞪大了一双眼看向穿透自己腰腹的一柄钢刀,愕然指向牛福成,「你,你……」
牛福成嘿嘿一笑,将手中刀身又往里扎些,仍是那副厚道老实样,恭恭敬敬道:「小的老娘重病,多亏肖爷给请医问药,肖爷还应了小的,待小的妹子嫁人,不光陪送嫁妆,还销了小的妹子的奴籍,小的琢磨了琢磨,肖爷可比二爷您厚道,因此便听了肖爷的话,防着二爷您干什么坏事,眼下实在是没法了,有得罪处,二爷您见谅。」
崔行再料不到乐极竟然生悲,就此一命呜呼,死在当场。眼见这人死得透了,肖默言这才松了握紧三节棍的手,冲牛福成一点头,「大爷日后定然不会亏待你。」
牛福成自知立下大功一件,日后富贵是跑不了的,笑得益发憨厚,同肖默言一道搀了崔诺出屋。
待崔诺挪至院中,肖默言低声吩咐,「把这屋子烧了罢。」
兄弟阋墙,竟至兵戈相向,传出去崔家颜面无存,古月山庄从此也不必在江湖中混了,肖默言掌管山庄庶务这几年,行事益发老练,断不能留下把柄与人,一声令下将崔行尸首烧了个干净,对外只说山庄失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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