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但亦十分秀雅。
孙潜摸了摸那料子,心中总有一种奇怪感觉。
他虽曾杀过人,但那毕竟在战场,而非酒宴上。
而蜀兵也……毕竟也是敌人。
但他现在要杀的,是一位与他父亲一般重要的大人物。
逯三在旁边留意着这位小公子的神色。
午时已过,孙潜该换上衣衫了。
未时二刻时,蜀汉官员便会坐车来接他同去相府。
但他现在脸上的神情如同一个游魂。
“将军是怕了吗?”
孙潜如梦初醒,“我何曾怕过?”
“那将军为何迟疑不决?”
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直直看向这名刺客,“你杀手无寸铁之人时,心中不会有愧吗?”
逯三这才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
对逯三而言,哪怕浪迹在荒野中,他也自认自己比庶民高一等,何况是现在,他已是司空大人的死士,更不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
但这位小公子年纪尚轻,软弱怯懦些早在司空大人意料之中,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