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也变了。
但也属正常,这样的人哪里需要自己动手杀人呢?只要杀过,哪怕只杀过一个,就够了。
听到这位小公子的问题,逯三没怎么思考,便回答了。
“小人杀过。”
“……你杀过什么人?”
“杀得多了,不知将军要问哪一类的?”
这位小公子的眼神突然变了,有些惊疑,又有些戒备,“你来蜀地后杀过人吗?”
“之前服侍将军的那名老仆,便是小人所杀的。”
“……为何?”
逯三被他问得有些发愣。
“小人须得扮作他的子侄,替他来此,才能帮到将军。”
“那也无须杀他?”
“他会叫嚷挣扎,若为邻人察觉,会坏了大事。”
“那他无故失踪,家人岂不起疑?”
那老仆五十有六,若自己悄悄离开,的确有些奇怪,但如果一家子都离开了,留下一个远房子侄替他跟左邻右舍打声招呼,反而没那么显眼。
况且此时天气尚寒,尸体也好处理。
但逯三觉得这位小公子想得太多,问得也太多,并不把这些话全部说出口,只说,“将军勿忧,小人皆已处理好了。”
孙潜皱了皱眉。
那篇按照指点做出来的策论果然被相府选中,听说不仅几名文官认为当得头名,连诸葛丞相都夸赞了几句,认为词彩虽不华茂,却朴素平和,言言皆实。这样的年轻人,整日将自己拘在方寸间,岂不是空费了前途?
留府长史张裔这些日子在家中养病,听说了这事,亦来看望过孙潜,这位长史亦出身世家,性情平和,言辞机敏,与孙潜很聊得来,回去之后,又向丞相举荐了一番。
二月祠太社之日,荐韭卵。
除却祭祀外,趁此佳节,丞相府也宴请了几位被选中文章的世家子,孙潜正在其中。
张裔事事都替他想得周全,考虑到他被俘时,身边根本没有辎重行李,因而连赴宴时的衣衫也替他准备了出来。
用料精良的束袖直裾,以暗色丝线绣出的花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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