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一度怀疑永历敕令是想浙闽两军内衅萧墙。
多次拥立鲁王的他本人,对永历太子来说,自然也是乱臣贼子。
再说张煌言自己也不想相交十几年的鲁王,像景泰帝那般离奇驾崩。
鲁王让他投奔永历太子,亦然是不顾自我性命,想要保全他。
张煌言几番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朱以海见状,叹气道:“本王这十年来,愤恨者众多。”
“恨逆贼闯营逼死先帝,覆灭我大明,让东虏人趁机入关,恨江南文武不能守住半壁江山,恨鞑虏肆意残害我大明百姓。”
“但本王最恨的还是我自己辜负了江南百姓,恨本王当初与唐藩争位,以使浙闽沦丧。”
朱以海对张煌言郑重道:“国家倾覆之际,唐鲁之争,桂唐之争,不能再现。”
“太子殿下实乃中兴之主,我等不能使其掣肘。”
“张苍水,这是本王最后的旨意了。”
张煌言抿嘴重重点头:“殿下良言,臣必遵之。”
朱以海面带笑容,整理了下身上的蟒袍,大步向前:“走,去看看吾家的麒麟子。”
张煌言等人见到太子的第一面,有些失望。
是跟西军那些逆贼混在一起太久了?
太子身上一股子匪气,没有朱家的雍容华贵。
英俊倒是英俊,帝王相吗?
听说其收复云滇,一统南洋,还是能瞧出些许。
而朱慈煊接见完金厦的文武百官,忍不住又看向郑二十万。
除了一个张煌言。
金厦文武都能说声臭鱼烂虾了。
和名将频出的永历大西朝廷相比,金厦竟然没有一个一流名臣。
就连二流名臣都少的可怜,还都是郑家部将。
好吧,有声望有战绩的名臣,也不会投靠郑延平这个海盗。
不是赴难殉国,就是剃发投清了。
金厦这里的文臣基本全是举人出身,正经进士在明清战争中都镇守一方,大臣们逃难也是投奔永历帝,轮不到郑延平捡便宜。
对于永历太子的到来,自是群臣欢喜。
张煌言带头下,一些人拜首请罪,言称之前没听延平王令,攻占夷州,是他们之过。
扬眉吐气的郑延平大度的表示他们也是久在内地,不通海事,不知者不罪。
披甲持刀,全副武装的郑家诸将则冷眼相对,静静看着金厦文官和国姓爷假模假样的君臣相得。
朱慈煊仔细打量堂中群臣。
隐隐分成四五股,但在他面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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