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他不是看低孟连穗,但孟连穗一介商贾,何德何能能让王族特意召见。
他年岁轻,心思带在脸上,张澄和孟九都有些不悦。
孟跃不恼,她微微一笑,眉目舒展如清风朗月,“三王子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某手里有烈酒。”
当初大王子对孟跃下手,一是为孟跃手里的烈酒方子,二才是为着孟跃手下那群少年少女。
不是为着训练打仗之用,而是投于风月场所。
舒蛮恍然大悟,随即面色微红,吭哧低下头,孟跃为他沏了一杯茶,放置他跟前:“三王子是隆部好儿郎,矫健勇猛,好于骑射,不似大王子汲汲营营,不留意这些小事也是寻常。”
孟跃不仅给递了台阶,还在一旁搀着,唯恐舒蛮下不来。
烛火摇曳,橙黄色的光影勾勒孟跃的五官轮廓,温润秀美,双眸温和更似一汪湖泊,像隆部草原里的生命之水,容纳万物的宽厚,舒蛮难以相信但脑海里却无法抑制的冒出一个念头——孟连穗有一种无边的胸怀,似年长者包容晚辈的一切,他油然而生亲近,在那一刹那,他甚至强烈期盼孟连穗是名女子就好了。
这个想法太荒谬,无论是他对孟连穗莫名的亲近,还是希望孟连穗是女子。
他腾的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面前的茶盏,茶水洒了桌面,也飞溅他身。
孟跃搀扶他退开,用方帕为他擦拭,“王子眼下好好养伤才是,旁的事交由某去做就好。”
她送舒蛮回房,又派人送了热水,着人贴身护着舒蛮。
孟跃这才回自己屋,她看向圆月桌的几人,叹道:“喜怒不形于色,这番浅显道理,还要我念叨不成。”
孟九咬了咬唇,张澄他们也羞愧低下头,一年轻小子低声道:“我就是看不惯那王子有求郎君,还高高在上的模样。”
“世道将人分三六九等,我行商在外,人家以礼相待,是人家心慈宽厚。若是对我言语鄙视,也是常理,何至于动气。”孟跃从桌面高足盘中取了蜜饯,尝了一口:“咱们瑞朝的蜜饯就是甜。”她捻了一块递给对面的年轻小子,道:“尝尝。”
年轻小子面皮涨红,受宠若惊的接过蜜饯,小口小口吃着,只觉得甜到心坎里。
孟跃落座,招呼张澄他们吃,轻声道:“你们也说三王子有求于我们,咱们拿命助他,好叫他承咱们的情。但你们这脸拉的比驴还长,好嘛,不但不承情了,说不得还怨上咱们。”
孟跃言语温和,不疾不徐,听在张澄他们心中反而振聋发聩,连声应道:“谨记郎君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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