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继续将事情拖下去。这时候,张诗芮对于朱常洛来说仍旧只是一个符号,不必费神耗脑。
至于之后,他就是来防止这种事情发生的。
“罪女,罪女没有这个意思的。”可张诗芮甚至听不懂上使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否认。
“把她扶起来坐着。再让她冷静冷静。再帮她把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擦一擦。”朱常洛对丁白缨说道:“她这种精神状态没法儿说话了。”
丁白缨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温柔地将张诗芮抱起来放到椅子上。
几息过后,见张诗芮的平静下来,朱常洛又开口说道:“你以为你的死救得了张家吗?救不了的。”
他的话刚说完,张诗芮泛红的眼眶里又泛起晶莹了。
但朱常洛没管那么多,继续说道:“你去道录司和礼部请求代为上疏但没上成的事情,我们是知道的。这是一个蠢招,好在他们没有帮你递,不然张家就死定了。”“上使能把话说得明白些吗?”尽管张诗芮在北京直面皇帝的压力,但她掌握的情报非常少。是属于那种想分析现状都没有足够材料的人。
“刚才我说去掉官面上的辞令,可这是咱们关起门来讲的。”朱常洛伸出手指向正门的方向,说道:“一旦打开门,辞令就必须要拿起来,这很重要。在官面上,无论是南北锦衣卫,还是西缉事厂,对你和张显庸、张应京的行动都叫做‘保护’,而不是软禁。尽管这个‘保护’,你们只有接受的义务,没有拒绝的权利。保护’这两个字本身是很重要的,就算去锦衣卫经历司查留档的案牍,上面写的也只会是‘保护’。”
“保护又怎么了?”丁白缨想起师兄在“请”张诗芮回北京时说的话。那时候她还以为,这只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虚伪之语。
“这表明朝廷暂时还不想给张家的事情定性。事情是什么样子,皇上知道,张家知道,办事的锦衣卫知道,那些曾经阳奉阴违或者准备阳奉阴违的官儿也知道。但天下人不知道。”朱常洛顿了一下,说道:“可张姑娘,你那封奏疏要是见了光,张家欺君罔上的事情就坐实了。”
朱常洛想象中的恍然大悟,并没有出现在张诗芮的脸上。
“这本来就是事实。该见光就见光呀。”张诗芮从丁白缨的手里接过半湿的方巾,并用它拭去新涌出的泪渍。
“你求死不就是为了保护张显庸和张应京吗?”朱常洛颇为意外地道。
张诗芮的捏着拳头,抿着嘴,极力地压制翻腾的情绪,以尽可能平静的语调说道:“我要保护的从来都只是人,而不是错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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