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灼烈,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他很清楚,事到如今他和他领导下的内阁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他要是不同意联名上疏,且不说六部九卿,面前这几个尚书是一定会抛开内阁单干的。与其到时候再被动地接受既成事实,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而且新君登基以来的经验告诉他,无论他怎么躲,皇上都会把他拉出来表态。
“站哪边?”李汝华抖了抖发白的胡子,把问题又抛了回去。“方首辅觉得有哪些边可以站啊。”
“无论如何,公务是要继续开展的。”崔景荣接过话头,直接跳过“选边站”的话题,将视角放在事务上。“西南三省应召赴辽的土司已经在山海关附近完成了集结,有一堆事情还等着兵部的大印呢。我想户部也差不多吧?”
“无非钱粮嘛。”说到这儿,李汝华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愁容。“国丧的事情几乎光了太仓里的所有存银.”李汝华现在一提到钱就会往国丧上扯,然后哭穷。他絮絮叨叨地扯了半天,终于说到正题上了:“我打算找个时间求见皇上,请他老人家再掏点儿银子出来。”
“光发银子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啊?”崔景荣长出了一口气。“熊廷弼那边儿每半个月就给兵部发来一个题本,抱怨辽东米面腾贵,就这两三个月,辽东地方的米面价钱一直在涨,到现在差不多涨了三成儿。诸位也知道,熊廷弼那个嘴巴,唉!”
黄克瓒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提醒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再两刻钟两位殿下可就要来上课了。”
“说这么多,我就一个意思,这朝可不能再上了。每旬一朝挺好的嘛,把它换了干什么。”崔景荣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现在每天我和两位侍郎都得把公务带回家做。我已经好久没有”崔景荣及时把车给刹住了。
“呵!”黄克瓒暗笑一声。刑部掌着罪官的档案,他知道,崔景荣前不久派人给负责教坊司的官员打过招呼,请他帮忙摘掉某位名妓的奴籍。
“事情一步一步做,疏奏就从这方面入手?”李汝华建议道:“联名上疏只提各部公务繁忙,诸位意下如何?”
“不拿主意,不提意见吗?”黄克瓒问道。
“不需要。联名奏疏上只陈述事实就好了。”方从哲心想:皇上多半已经有主意了,他老人家只是在等一个台阶而已。
“礼部那边儿呢?在这件事上礼部的意见很关键。”李汝华问道。
“徐礼部?你看看深凹的眼窝就知道了。”方从哲耸耸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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