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夜在石檐下有过那么一次,因而今日的动作十分顺畅,阻碍人的羞赧减去不少。
可这一抱,却让素来任性妄为、肆意挑逗的广寒仙浑身一颤。
怎么回事?!这个往日里一逗就脸红的时易之怎么会抱他?
他这一觉都还没睡呢,怎么就变天了?
暖热的身体从后贴上来,隔着一层单薄的衣物与他自己的温度纠缠在一起,背后那一块肌肤变得有些怪异的软,指尖也莫名其妙开始发麻。
广寒仙乱七八糟地喘了几口气,不过最后还是没挣脱。
——这是看在时易之替他通发的份上,毕竟这是一项非常耗时耗力耗耐心的活,所以广寒仙慷慨大方,可以随便让时易之抱一下。
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个拥抱也确实没维持多久,因为不过几息后,广寒仙就喊着说时易之压到了他的头发,弄得他本来就受了风吹雨打、山滚河冲的头更加痛了。
时易之只好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然后轻柔地用指尖帮他摁揉脑袋,以此来赔罪。
揉了一会儿,时易之忽然想到了来此的另外一件事,喊了一声寒公子就开始低声说:“不知你可否还记得我们初到阳春的那一日,益才说他与你说了些有关于我的事,其实我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向你解释,哪知竟耽搁到了现在。
“其实益才那些话说得也不假,从前我确实未有过任何有关于……有关于情爱的念头,只是后来遇见了你,那些本不成文的规矩与想法就通通都不作数了。”
时易之原本打算说的不是这些,可那个由他主动的拥抱让他生出了几分胆量和勇气,因而胆大地用了从前万不可能使用的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