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难看死了!”
可能本来只是有些些不开心,但说着说着,他就干脆发起了脾气来,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时易之哪能让他这样糟践自己,立刻伸手握住了他扯头发的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了到底不妥。”然后承诺道:“我来,我帮你梳,可以梳好的。”
广寒仙发脾气的架势很大,可实际上非常好哄,知道不用累得自己动手后,情绪一下就变得平稳了。
他把木梳递给时易之,郑重地强调,“时少爷,你一定要轻一些。”
身负重任的时易之认真地点点头,接过木梳站在广寒仙的身后,摆出非常在行的姿势。
手轻轻一送,梳齿没入到长发中,细碎的声音催得他开口多说了些心里话。“其实还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至此,在山中也辛苦你了,若不是寒公子,此番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里,广寒仙微微抬头,露出了一个微微有些得意的表情。
若是旁人如此,就总会显得有些世俗,但广寒仙总是不一样的,他的得意就是得意,不附带任何其他的东西,也并不会要求看的人赠与些什么,所以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纯粹的昳丽。
时易之的唇角很轻地扬了起来,又开始贪心地希望广寒仙能展露出更多的情绪来给他看。
所以他说:“寒公子,可否与我细说一下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虽然这些内情已从益才的絮絮叨叨中知道不少。
他这么问着,手也没有停,垂着头一点一点地帮广寒仙通发,遇到结成团的,就放下梳子用指尖一点一点轻柔地分出。
问到这个,广寒仙又稍微有些神色不虞,但还是没有拒绝时易之的要求。
他简单地讲述了遍昨日乃至今早发生的事情,对于自己做的那些也只是提了一嘴。
不过在最后做总结的时候,他非常不经意地抬起自己的手,在空中慢慢地晃动几下,用一种听起来非常平静实际很有情绪的声音说:“能帮上时少爷是我的福气,只是又添了一些伤口,昨日把时少爷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还沾满了泥沙,看来肯定是要留疤了。”
时易之时常自省,也曾认为自己绝不会被儿女情长所负累,可听完广寒仙说的这些,他却头一次没率先思考事中利弊。他的心被眼前的人牵动着,既为没能保护他好感到愧疚自责,也为被他保护了而欣喜动容。
“我曾说要带你过好日子的……”他哑着嗓音说,接着无赖般大胆地从后抱住了广寒仙,将半张脸都埋入到了墨色的发丝中。“可抱歉,还是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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