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苍唯一血脉,甘愿终身不娶…
见到苦主时,那关切的面容,那近乎感同身受的痛苦…
得知有了进展后舒展的眉头,绽放的笑容…
赵勋艰难前行着,心中愈发动摇。
是他?
不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好多事都解释清楚了。
可真的是他的话,反而更多的事解释不清。
如果不是他的话,为什么会被官府武卒抓到?
从本心上讲,赵勋不愿相信陈远山是凶徒。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世道最令人看不穿的,不正是人心吗。
好不容易来到府衙外,赵勋如同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无法自由进退。
折冲府骑卒大声吼着。
手拿水火棍的武卒与衙役。
数不胜数的百姓,用最恶毒诅咒辱骂着琼南道监察副使陈远山!
满身汗液的陈玉娇面色苍白,高耸的胸膛紧紧贴在赵勋身后。
自幼锦衣玉食的她,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
人挤着人,仿佛潮水一般,每一张面孔都是无比的狰狞,口中所叫骂之人正是她最敬爱的人陈远山。
“赵二郎,赵二郎,爹爹他…”
本就一路跑动,又惶恐至极,陈玉娇娇躯颤抖不已。
宽厚的手掌握住了陈玉娇的手,赵勋转过身:“接下来听我,按照我的做。”
“可我爹爹…”
“闭嘴,听我!”
赵勋突然伸手将陈玉娇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随即艰难的弯下腰抓了一把泥土,不由分涂抹在了她的脸上。
祁山也被挤的够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赵勋身边。
孔文就比较厉害了,这家伙和双腿生根似的,面不红气不喘,任由别人无意间撞了他也巍峨不动,见到民意汹涌,还应景的挥舞了一下手臂喊几声“打死陈远山”,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
陈玉娇终究还是女人,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听我,这事肯定不对,官员被抓,官府第一反应应该是将事情先压下来,搞清楚具体细节之后才会公开,而不是事发不到半个时辰就闹的满城皆知。”
赵勋又用脏兮兮的手在陈玉娇脸上糊了一把:“我要进去,进入府衙搞清楚怎么一回事,你不能跟我进来,非但不能跟进来,还不能暴露你的身份,除非你想被数以百计千计的百姓活活打死。”
陈玉娇闻言顿时花容失色,惊恐到了极致。
“山山。”
祁山连推带踹,堪堪来到赵勋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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