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来不及深查细究,便断然下令将可疑的叁十八名新科士子尽数投入大牢,听候处斩。
满城皆惊。
而不久前,方才提出“与世家温和共治”之策的士子柳文琋,亦因这一言论被视为图谋不轨。许安宗大怒之下,赐鸩酒命其自尽,消息传出,便如冰水浇入热油之中,四散炸裂。
不仅如此,许安宗越想越觉心中不安,又疑心当初更换的主考官暗中瞧见了试题,怕是泄露风声。未待人分辨辩解,便以“舞弊欺君”之罪,处以腰斩。
血光染遍午门,秋日的肃杀之意仿佛从天际浸透而下,渗入每一个人的骨髓。
自此,人心惶惶,士子们噤若寒蝉,不敢再提议论时政,连诗词唱和也多半避之不谈。街头巷尾,原本书声琅琅的书院,变得寂寥无声,仿佛一片死寂的荒原。
那些被提拔为朝廷所用的年轻人,如今也个个行走如履薄冰,时刻提防着从天而降的祸患。
有人举荐周述查办此事。周述出身世家,明白自己此刻若贸然应承,必会陷入无尽的风波。于是他便径直上书请辞,称身体有恙,愿在府中调养,不问政事。
许安宗见周述推辞,倒也未再强求,只是冷笑一声,转而任命周遇负责查办。
周遇虽出身镇国侯府,但年纪尚轻,为人持重,举止极有分寸。素来极少参与军事事务,平日结交的士子大多出自寒门,自诩清流,与几个武将的兄长也来往不密切。相较于朝中那些老于世故的权臣,周遇倒勉强算得上是个中立派。
他接旨后立刻着手调查,查探数日后,便呈上了一卷卷证据。
据奏折中所载,那些新科士子竟秘密组建了名为“青衫盟”的组织。青衫者,寒士也。正是那些自视清高的读书人,以此为号,暗中聚集,互通声息。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士子竟用奏折夹层传递暗语,其内容多是对时政的不满,甚至有意推举许安宜为新帝,以与许安宗分庭抗礼。
这般胆大妄为的举动,怎能容许?
许安宗闻讯,怒火中烧。恨不能将那些逆贼当场斩尽杀绝。
于是,血洗寒门的命令,悍然下达。
朝中原本提拔起来的寒门士子们,几乎全数被捕。不论证据确凿与否,只要与“青衫盟”稍有牵连,便被斩草除根。许安宜更是毫不留情地被圈禁在宗人府,连那刚满六岁的幼弟许安庆也一并软禁,任凭哭闹哀求,无人敢相救。
许安宗亲自下旨,若有人敢为许安宜或许安庆求情,立刻杀无赦。
这场风波来势如疾风骤雨,倾覆了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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