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稗子则光溜溜,摸叶子也一样。
要不是就看色,瞧着没一点白,那是稻子,叶子能瞅出来白的是稗子。
刚开始姜青禾还是能看出来几株的,可到后头眼也花了,人也糊涂了,那乌泱泱一片禾苗,总不能每株都上手摸个遍吧。
她无比确定,不是每个人吃得起种田这碗饭。
徐婆子手里还淌着泥,笑得差点拍在自己衣服上,“阿妹你瞅你,闲时不烧香,忙了胡抓浆,瞅瞅这秧田里多少稗子哟。”
她边笑边摇头,有啥就说啥,“妹啊你跟你男人,就是一根瓜秧子上的两个瓜蛋子,但凡多来转转哩,稗子都能少捆一把嘞。”
姜青禾没敢搭话,被她说得臊红了脸,自从插完秧还真没来咋转过。
旁边还有来扯稗子的大伯,也听到徐婆子的话,当即站直了身扯嗓子道:“可不能这么埋汰人,徐婆子你懂南墙根的葱——要壅的理不?别把人臊的以后不敢来田了。”
“阿伯,那你可小瞧我了,明天还来,”姜青禾自认脸皮还是比较厚的。
“成啊,明早叔等你嘞。”
稻田四处都响起一阵快活的笑声。
有人拔着稗子唱起花儿,“七更日头照花山,花山上好多的牡丹。想起尕妹者下夜川,三九天冻下的可怜。”
隔道田有人顺口接上,嗓子豁亮,“水灵灵的牡丹清亮亮的泉,吸住了探花的少年。马跑了千山的出一身汗,端为才开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