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扬花的,”徐婆子笑,又问她,“分不清稗子了是不?”
姜青禾有点害臊地点头。
“成,你找俺买鸭子,俺教你认认稗子,顺便给你田里瞅瞅。”
“成啊婶,”有了徐婆子这句话兜底,姜青禾信心快要膨胀出来了,开始挽袖子挽腿准备下田。
现在她又想告诉稗子,你还是提心吊胆吧。
第4章 一个热锅盔
只有长在稻田的稗子,人们说它是害草。
蹿的比稻子快,一株根系能结出满簇的稗子,把稻苗挤占到一边去。就算把高稗子扯掉,那些低矮没冒出头的,也会混在稻田里,吸取肥力和阳光,再次出头。
所以每每稻子将熟未熟前,都得进行最后一次提稗子。
“稻子熟前不拔稗,来年有苦也说不出,晓得啥意思不,”徐婆子稳准狠扔出株稗子,她也不卖关子,“收了稗粒,蒸饭吃到没熟的都不是大事。”
“可混到粮种里,稗粒可不像稻子那样容易沤烂,到那时,田里的稗子成殃,哪还有好收成哦。”
徐婆子长叹一口气,做人难做农家人,苦得很。靠天吃口饭,收成好不好上头都有田税压着,农事半点不敢耽误。
姜青禾看着田间摇曳的稻苗,埋头佝偻着身子,在淤泥里穿行拔稗子的农民,不禁有万千思绪。
她今天出门算早的,连日头都没见影,下田的更是摸着黑,先打草拾谷喂牲畜,咬个黄米馍馍就来伺候秧苗。
有的勤勤恳恳忙活一年,到头来连黄米馍馍也啃不起,还要靠黑面来糊口。
她深切明白,哪怕在工业化的时代,种田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更别提生产力无比落后的朝代,每一株禾苗从育种到出秧苗到插秧,拔节抽穗到成熟那漫长的期间。得cao心肥力,担心稗子蹿的太多,忧心鸟兽破坏农田,更害怕天老爷不作美。
一场白灾一场暴雨,就足以覆灭整年的收成。
可惜那么勤谨,也没有享受到丰实。
姜青禾喟叹,埋头在每一排稻田里寻找稗子的身影,徐婆子说的很清楚。
最直接就是上手摸,稻杆摸着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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