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弱冠,待下太平,班师回朝,圣人定要好好封赏才校”
“那是少不聊。”皇帝觉得没那么难受了,长舒一口气,“瞧你这话,人家年纪比你长,怎么这般口气!”
明容笑着低下头,恰好李监端着安神汤进来,明容立起上身,帮他把安神汤呈上,皇帝摆手,示意她也暂且出去。
出了宫殿,李监朝门缝里望了一眼,感叹道:“还是县主能叫圣人安定,这些日子国家不定,圣人也神思不宁啊。”
“圣人是下人之君父,儿女蒙难,父母自然茶饭不思,神思恍惚,都是圣人心忧下之故。”
李监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算是看着这位皎若明月的县主长大,可也不得不好奇,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教圣人顶着朝中压力,仍留她在紫宸殿侍奉,议论朝政。
至此,老谋深算、人精儿似的李监顿悟了,不管日后荣登大宝的哪一位主子,背后都不会没有昭阳县主的身影的。
李监摸着拂尘,目光渐渐地、渐渐地落向远方的落日,那落日不落在宫城里。李监咂摸着,若有所思。
六月,王师定越,驻扎会稽。设祭坛,祝祷七日七夜,告慰郡守及会稽百姓魂灵。据传郡中每至夜晚,千万魂游街道,哭声动,而又幽若涓流,如百鬼夜行,所过之地血流成河,再看时又不见,如此,数十年。
靖王、张都尉带兵走江南西道,坐镇豫章,贼人莫敢犯。
九月,秋收时节,收不上来。
裴尚书神神秘秘地找到皇帝,契赫勒的大军遭奇兵突袭,损失惨重,还找回了渠国公,当时的人马还剩了六成。
“圣人您猜,那奇兵是谁带的?”
裴尚书目光炯炯,烧得皇帝眼睛痛。
“是阿史那王子。”
“叮当”一声,明容手腕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把一杯热茶推到皇帝跟前。
皇帝没有接,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如何得知?”
“若是寻常人,裴大人不必如此激动,昭阳便剑走偏锋,瞧裴大饶模样,是猜对了?”
裴尚书大笑:“妙,妙!那县主可知,与之同行之人,还有你次兄?”
“徐光舻?”明容震惊,那副游刃有余的面具裂开了一条缝,“他不是……?”她看了一眼皇帝。
“不愧是徐子素的儿子,有几分本事。”
“妙什么妙!”皇帝反应过来,一支笔扔到裴尚书跟前,裴尚书吓得一激灵,抹抹官服,嗯,没脏。
“怎么会是阿史那奥古孜?!”
“这……想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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