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澄澈，似能倒映出树上张牙舞爪的枯枝。

来人是五皇子，姜明泽，继后嫡子。

姜楚承冷着脸看他，对于他的言笑晏晏毫无变色。

姜明泽浑身都是傲气，他的发冠高高的竖着，仗着自己皇后嫡子的身份，往日对还是太子的姜楚承都不大恭敬。

更别谈已经是废太子的姜楚承了。

有太监麻利的搬来厚重的太师椅，上面铺着暖和的毛裘，看上去格外温暖。

姜明泽施施然坐下，将太子的惨样尽收眼底。

“别来无恙。”

这是他开口的第二句话。

带着赤裸的不怀好意。

姜楚承神色淡淡，目光无视的掠过他，往里屋走去。

不用五皇子吩咐，立马就有伶俐的太监一脚踹到姜楚承的后膝上。

姜楚承不善武，身体也一般，在寒气与饥饿的打击下身子本就不太行，被太监这么一踹，直接双膝跪倒地上。

“何必行这么大的礼呢，即便你不是太子了，也还是我的兄长，这么妄自菲薄。”

姜明泽看到他的落魄，嘴角含着笑，着些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假惺惺的话。

姜楚承任由自己瘫倒在地，他闭上眼，不欲搭理姜明泽，反正，他想知道的东西，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他的。

“皇兄，看你这衣服单薄得，很冷吧?”

姜明泽眼底带着怜悯，循循善诱道，“只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帮你，我就让人恢复东宫的待遇，毕竟看昔日的太子殿下跟条狗似的趴在雪地上，弟弟也很心疼呢。”

姜楚承摇摇头，“没有人。”

他自始至终都咬死了这个答案。

已经一个月过去，无论姜明泽怎么对待他，都听不到第二个答案。

姜明泽眼睛危险的眯起，他来到姜楚承身边，带着脏污的靴子毫不留情的踩上他的背，“姜楚承，我知道是谁，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是谁，你只要在父皇面前把一切都扯到她身上，我可以保你做个悠闲皇子。”

姜楚承只是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好像听不到他的话一样。

“是九吧？”

姜明泽附身在他耳边问，果然身下痛苦颤抖的人僵了一下。

这在姜明泽的意料之郑

只是，他需要姜楚承亲自揭发九。

毕竟九身后可是陆家。

连父皇都忌惮，他得罪不起。

姜明泽不明白，堂堂太子殿下，怎么就和一个宫婢之女扯上了联系，还为了她抵死不从。

不论姜明泽怎么问，姜楚承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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