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骏马,腰带角弓,挟着一支骑矛,高声应道:“吾乃大将军侍卫亲军左厢虞候阿克敦,你我手上见生死,无需多言!”
说罢,他便一踢马腹,策马朝对面猛冲过来,对面骑士赶忙张弓射来,情急之下却射的高了,从阿克敦的头顶上飞了过去。阿克敦接机会冲近到了半箭之地,两脚夹住坐骑,突然一转手,从身侧弓袋中抽出弓,从马鬃的侧面抽出一支箭来。这是他惯常藏箭的地方,不用伸手够后面的箭囊,常常令敌不防。就在他飞快地拉弓搭箭之时,对面敌手露出惊诧错愕的表情,右手抄起手臂上的皮盾,试图遮挡。但阿克敦的动作太快了,只听得一声轻响,那只铁矢便呼啸而至,射穿了护颈,箭尖自右颈穿入,直没箭羽。那骑士后仰翻身落马,左手还死死拽住马的缰绳,把马儿拉的前蹄腾起一个半转身,尸身这才重重地栽落在泥地之上。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兀,对面的西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们的首领就已经死于马下。阿克敦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便怒吼一声,挺起骑矛冲了过来,他的随骑们也催马杀了过去,西人为之夺魄,纷纷拨马逃命,那知道逃到营门前时,守营士兵见后面追兵追的紧,不敢开门。外面的西人进不去,窘迫之下,只得沿着营垒逃命,阿克敦等人也跟在后面,张弓挺矛,弓弦之声宛若霹雳不绝,慌不择路的西人纷纷坠马。
挑战得胜,阿克敦等人举起长矛,挑着敌人的首级和头盔,在西人营前唿哨呐喊,往返五六次,亦无人敢于出营迎战。随着天色渐明,王文佐这才带着挑战之兵回到己方营垒。众将这才得知主帅已经领兵前去探视敌营,黑齿常之抱怨道:“大将军千金之躯,岂可如此自轻!”
“也就这一次了,下次决不如此!”王文佐笑道。
众将得知此事之后,士气大振,便是河北的新兵,也再无原先的胆怯之态。双方的樵采之众若有冲突的,东边也往往主动进攻,将西边赶回营地,如此一来,只过了四五日,西军的樵采之地越来越少,出外放牧的马队也愈来愈往西边去,形势愈发对西军不利了。
又这般过了数日,西军不得不放弃营垒,向西而退,王文佐令突骑张两翼,分作数队,轮流进击敌军之辎重。裴行俭知己方骑队不如王文佐的精悍,便令步卒以为数队,轮流夹辎重而行,彼进则以强弩射之,退则疾行。如此一来虽然击退了东军骑士的进逼,但一日下来也不过行十余里,缓慢之极。
东军营地。
黑齿常之道:“大将军,裴行俭这般缓行,不如令三千偏师疾行于前,掘壕隔断道路,阻其归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