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的惨状,令他想起元朔二年五原郡的毒盐惨案。
暮色降临时,左贤王的玄色狼旗掠过地平线。
郭解拔出陷入肩甲的箭簇,孔雀石毒将伤口蚀成黑紫色。
卫广撕开匈奴储水的羊皮囊,混着盐粒的浑水浇在伤处,剧痛中他瞥见水囊内侧的暗记。
未央宫冰井台的朱雀纹,在暮光中如凝血般刺目.
风沙愈烈,燃烧的骆驼油脂照亮漠南夜空,汉军赤旄与匈奴狼旗在沙暴中纠缠如龙。
郭解握紧卷刃的环首刀,锁子甲下的旧伤隐隐作痛。
这场大漠深处的生死棋局,不过刚刚布下第一枚棋子。
沙暴裹挟着燃烧的骆驼脂肪,将左贤王的狼旗染成血色。
郭解将环首刀咬在口中,双手扯过两具匈奴尸首垒成掩体。
箭雨钉入血肉的闷响里,他摸到尸身怀中的青铜水壶。
壶底阴刻的未央宫工官印记,在火光中清晰如新铸。
“东南,流沙坑!”卫广的鸣镝穿过三名匈奴骑兵的咽喉,箭杆炸开的盐粉在沙暴中划出银线。
郭解会意,旋身斩断拴着战俘的牛皮绳。
惊恐的匈奴马匹拖着燃烧的草料冲向沙坑,铁蹄搅动的流沙瞬间吞噬了左贤王的前锋。
沙地突然隆起诡异的波纹,郭解暴喝着掷出钩镶。
倒刺扎进沙层的刹那,二十名匈奴死士破沙而出,手中的弧刃弯刀泛着孔雀石毒光。
这些沙匪出身的战士浑身涂满树脂,沙粒黏在皮肤上形成天然甲胄。
卫广的毒箭撞上树脂竟滑开,只在沙地灼出焦黑的痕迹。
“火油!”郭解踹翻燃烧的武刚车残骸。材官们将浸透鱼脂的麻布缠在钩镶上,挥舞的火龙逼得沙匪阵型大乱。
热浪炙烤中,树脂甲胄竟开始融化,沙匪惨叫着抓挠皮肤,将血肉与沙粒一同撕下。
左贤王的牛角号突然变调,沙丘后转出五十匹双峰骆驼。
这些巨兽披着青铜锁甲,驼峰间架设的擘张弩泛着幽光。
弩机悬刀处竟刻着“朔方都尉府”的铭文。
丈余长的铁箭破空而至,洞穿三名材官后余势未衰,将汉军战旗钉在盐柱上。
郭解夺过沙匪的弧刃刀,刀背铜环猛击骆驼鼻梁。
巨兽吃痛人立时,他旋身斩断驼峰间的皮索,成捆的素帛密信如雪片纷飞。
卫广的火箭追着飘落的帛书,遇热显形的朱砂路线赫然指向长安武库方位,未干的墨迹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青紫。
“换钢矢!”郭解嘶吼着劈开骆驼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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