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汉墓铁蒺藜,郡兵哀嚎倒地,阵型大乱。
暮色渐深,灞水泛起血色。
郭解剑指窦定:“章武侯私调郡兵截杀上计吏,按律当夺爵!”
窦定狂笑:“律法?本侯便是律法!”
他挥动令旗,后队郡兵推出五辆冲车,辕木包铁处用淬火法硬化,车轮碾过尸体发出刺耳摩擦声。
郭解劈断桥头旗杆,旗面“左内史”三字坠入灞水。
县卒点燃预置的硝石引线,爆炸震塌桥墩,冲车坠入激流。
灞水激流裹挟着断裂的桥墩轰然西去,五辆冲车在漩涡中翻腾如困兽。
朱安世铁尺横架郭解剑刃,深衣下露出的革甲缀着左内史郡尉特有的赤色流苏:“窦府三千门客,唯有我能破你的错金剑。”
铁尺铜包边突然弹出三寸倒钩,钩住剑身“轵县工官”铭文的凹槽。
郭解顿觉剑势受阻,顺势将错金剑贴着尺身滑斩,刃口刮出刺目火星。
两人缠斗间已退至河滩,牛皮军靴碾碎岸边螺壳,青灰色碎屑混入血色砂砾。
“都尉食朝廷俸禄,竟为窦氏驱使?”郭解忽然收剑后撤,剑尖挑飞三枚浸血的五铢钱。
铜钱旋转着飞向朱安世面门,被他用铁尺击落,却在最后一枚触尺时爆开硝石粉末。
朱安世闭目急退,铁尺舞成圆幕护住要害:“左内史掌京畿戍卫,本官行事自有法度。”
说话间尺头倒钩突然脱出,系着铜链直取郭解右腕。
郭解剑交左手,右手抽出腰间算袋里的铜砣,那原是商贾称钱用的权器,生生砸偏飞钩。
河滩芦苇丛中忽然杀声大作,卫广率死士推倒最后一辆牛车。
账簿竹简随铜钱倾入激流,窦定在岸上嘶吼如狂:“朱都尉!若让证物流失,你项上人头不保!”
朱安世古铜色的面庞微微抽动,铁尺突然变招横扫郭解下盘。
郭解跃起避让时,却见对方尺头铜链缠住水中浮木,借力荡向河心。
这位左内史都尉竟踩着顺流而下的冲车残骸,如履平地般追向漂散的账簿。
“放闸!”郭解厉喝声中,卫广挥剑斩断预埋在支流的拦水索。
上游壅塞的河水骤然倾泻,浪头将朱安世脚下的车辕冲得粉碎。
那悍将却在落水瞬间掷出铁尺,尺身旋转着切断三捆即将漂远的竹简系绳。
郭解已涉水追至,错金剑劈开浪直刺其后心。
朱安世反手接住飞回的铁尺,转身时尺孔突然喷出细沙。
那尺柄竟是中空设计!
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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