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匈奴人的交易,活该被郭君抓到,这件事还要从伐茭那天说起。”
“伐茭的当天,小吏操心家中怀有身孕的夫人,借走了里吏的厩马,想要赶在天黑以前赶回当利里,无意中,发现亭卒和一名匈奴口音的人交谈,给了亭卒一百钱,让他送出去一封信牍。”
“小吏刚从边关回来,见过匈奴人劫掠边关乡里的惨状,心中正在恨着匈奴人,另外,也有立功的私心,便又骑马回去找到了里吏,一起在外郭亭用饭,找了个前往溷轩的借口,跑到了蒲的屋舍,偷偷拆开信牍,查看了信牍的内容.”
霍仲孺知道的详情更多,他得知涉及到治礼员的争夺,心中大喜,找到了立功赎罪的机会。
后来,当利里的戍边里民借宿在附近的一个乡里。
霍仲孺偷偷溜了出去,一直蹲守在送信的地点,就在外郭亭向北二三里的一片桑树林。
直到平旦(6:00~6:45),天色蒙蒙亮,桑树林附近出现一个拿着耒耜的平帻庶民,不过,这名庶民身宽体胖,完全不像是吃不饱饭瘦如麻杆的平帻庶民。
“这人是谁。”
颜异最先开始发问。
他一个春秋君子应该处变不惊,涉及到修建乡序的钱财,颜异倒是比起其他几人还要心急。
迫切想要得到官寺赏赐的数万钱,就能修建更多的屋舍,提供给穷苦庶民家的孩子。
“东市的旗亭长!”
霍仲孺郑重的说道:“小吏在平阳公主大第室的几年里,经常前往东市采买一些金银铜器,就与东市的曹亭长熟悉了,他知道小吏是平阳公主邸的属吏,多次邀请小吏在旗亭喝酒。”
“不会记错!就算曹亭长故意换了一身衣服,也不会认错他的长相,正是东市旗亭的曹亭长。”
区区一个旗亭的亭长,没有一百多万钱买来上百匹白马。
这还是按照边关互市的价格,一匹白马一万多钱。
换成关内的市价,一匹白马最少两万钱。
曹亭长只是一个家产三十万左右的中家,卖了全部的家产,也买不起一百匹白马。
他的背后还有别人。
“不能惊动曹亭长。”
郭解谨慎的说道:“最好是晚上抓人,悄悄潜入东市,趁着夜色抓捕曹亭长,审问他到底是帮谁传递消息,匈奴人的一百匹白马藏在哪里。”
匈奴人找来亭卒蒲送信,肯定是已经带来了全部的白马。
一百名戍边里民每天的吃喝,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何况是上百匹马。
还是显眼的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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