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雾蒙蒙,陆执徐坐在上次姜静行坐的位置环顾屋内,屋内陈设一成不变,自荆州水患事发以来,发生的种种事一一从他脑海中浮现,一件接一件,犹如昨日重现,越发清晰明了。
可记得越清楚,胸腔涌动的戾气也越深重。
陆执徐屈肘倚在窗沿上,五指微张搭在自己眼睑上,也遮住了眼里的情绪,静了片刻,他突然问道:“人在哪儿?”
乾一按住剑柄上前,指了指泰安楼对面一处脂粉铺子,“春夫人身边两名武婢跟着,出不了错。”
陆执徐微微颔首,望着窗外的雨景出神。
举目山河虽异,风景非殊,也不知那日姜静行决定让他去荆州,到底是何心态。
乾一立在一旁回想这段日子发生的事。
他们殿下将春娘母子扣在王府有些日子了,做儿子的还算安分,当娘的起初也安分,可这段日子小动作越来越多,不是贿赂婢女帮她带话出府,就是隔三差五往西苑跑,求着他们殿下放他们母子出去,也不知道再怕些什么。
可这个女人身份特殊,是打不得骂不得,着人查过她说的事,可过去太多年了,那些事早已无从查起,唯一能证明的,便是已逝的朴家大小姐确实有个随嫁婢女,其他话是真是假便不得而知了。
年鸣英怀疑陆执徐扣着春娘母子是为威胁,可乾一不这么想。
靖国公和他们王爷什么关系,当时没将人杀了一了百了,而是严严实实地瞒着,那肯定是有深意在的。
他思来想去,觉着他们殿下这么做,八成是为了靖国公着想。
你想想,京里其他武将都是虚职,虚担着名头,手里却没兵,可靖国公不一样,身为军卫指挥使,手里握着几万的兵,实打实的实权不说,还没人弹劾,这是为了什么。
除了深得帝心,还不是因为靖国公府就一个小姐吗,要是哪天冷不丁冒出来个儿子,朝中大臣该怎么想,宫里那位该怎么想。
一想就要出事。
抱着足足八米厚的滤镜,乾一觉得他们殿下对靖国公真是一往情深,不仅帮人费心瞒着,还帮人养儿子,为了一解小妾的相思之苦,还安排了这一出,可不比戏文里唱的深情。
就在乾一一会儿一个表情的脸色中,长安街前头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到了泰安楼下。
街上没多少人,姜静行行至泰安楼,似乎是心有灵犀,微微抬头便对上了窗边坐着的男人。
两人隔着雨幕对视一眼。
马蹄不停,目光很快便错开,姜静行说不清心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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