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行敲了敲车壁,外头马夫驾车拐了个弯,一路驶进了长安街,两道满是商户摊贩,喧嚣声透过车壁传进二人耳里。
霍辛撩开车帘看了看外头人群,总算开口道:“你也知道我那大儿子给辰王做过伴读,原本我是想着做个伴读也没事,可前些日子我才发觉到不对劲。”
说起这事儿来,霍辛就想砍人。
大儿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他的爵位,因而他也早早把手里的人脉交了一部分给儿子,至于儿子拿这些人做什么,他也很少过问,谁知不问还好,一问就出了问题。
更可气的是这小子根本就没想瞒着他,直说了是帮辰王查人,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早两位新旧右佥督御史。
他绷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咬牙低声道:“这臭小子私下一直在帮辰王做事!”
说到此,霍辛深吸一口气,怒道:“我倒是想学你做个保皇党,可难做啊。”
姜静行笑他:“所以你就想着,干脆一条路走到黑算了。”
霍辛无奈道:“不然老子怎么办。”
“我看来看去,咱们陛下这几位皇子啊,也就辰王有个做皇帝的模样。”
此时马车也驶出长安街了。
霍辛脸色古怪地下车,直到走进了家门口,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辰王可不见得是砍得自己的手。”
“而且老霍啊,我说句实话,你儿子可比你有眼光。”
……
大朝会过后。
三法司拿着圣旨在京都势如破竹。
几日过去,主犯康白乾尚且在押,攀附康家的荆州大小官吏却判了斩首,刑部尚书亲自监斩,据说那日人太多,刽子手砍得刀都卷刃了,一刀下去没砍死人,惨叫声足传出去三里远,刑场上的惨状可止小儿夜啼。
轮到最后一人时,已然吓破了胆子,疯癫地嚷嚷着有证据。
年鸣英青着一张脸迈进刑部大堂,将证词递给陆执徐。
“殿下早知此事?”
“有所猜测,并未落实。”陆执徐淡淡颔首。
如此多的钱财,能用来做什么?
不外乎招兵买马。
可大雍境内马匹皆有专人买卖,军马更是管束严格,稍有动作便会露出马脚,如此,便只能和疆外异族做生意。
年鸣英却没他这份儿淡定,他脸色比外头天色还阴沉。
这荆州织造使是个贪生怕死的二世祖,靠蒙荫入仕,人不聪明,胆子更小,为了活命,将端王让他做的事吐了个干净。
原先他还不明白,为何明明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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