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看看,如今可好了?”
“不是什么大事,本公还要多谢贤侄舍身救人,才免了我那侄女一场灾厄。”姜静行随着他客套,“老国公将养数月有余,身子可好些了?”
“劳国公关切,只是经年旧疾,岂是能轻易根治的。”
胡敬易尴尬不已,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可是要承继魏国公府的,可据他所知,那被救上来的女子不过商户女,若是做妾还好,可做胡家主母,身份便要差上许多。
胡家好歹也是一等公爵府,还是要脸的,做不来逼人为妾的事,便只能当做不知此事有辱女子声明,尽力遮掩罢了。
与此同时,他看到几步外的姜绾,心里不免生出些遗憾来,若被儿子救起的是靖国公独女,那便是一桩再好不过的婚事了。
可惜,可惜啊。
胡敬易满心遗憾,只怕经此一事,姜胡两家的关系要不如往昔了。
姜静行一眼便看出胡家的打算。
既然胡家无意宣扬长孙跳水救人的美德,想来也会费心遮掩一番,她懒得再揣摩胡家要如何消弭此事带来的风波,只要对朴玲无害,她又何必插手,当即便有了送客的意思。
她主动提起胡敬易说到的第二件事:“不知魏国公因何事请本公上门,若是不急,不如明日再说吧,一会儿本公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不急,不急,国事要紧。”
胡敬易也不知父亲因何事要请靖国公上门,沉吟片刻,只好转达亲爹的原话。
“这几日陛下龙体抱恙,又值多事之秋,家父忧心国事,可年事已高,时常觉得力有不逮,便常常回忆往昔,常与身边人说起昔日与国公一同效力军帐的事,听得人心酸不已。”
说到此处,他面露悲戚,继续道:“家父这几日更是心有所感,竟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时常想着与故人叙叙旧,知道我今日登门拜访,百般嘱咐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来请国公过府一叙。”
说完便看向姜静行,就等着她应下。
姜静行出奇的平静,她知道胡敬易说的半真半假,可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还能怎么办。
只愿真就只是叙旧,若是再推脱,倒显得她太无情无义了。
于是她叹口气,顺势道:“人在病中难免多思多想,明日本公便登门拜访,只要老国公不觉得本公扰了他清净就好。”
“自然不会。”
胡敬易完成了亲爹的吩咐,只觉无事一身轻,他不愿再顶着姜静行施加的压力闲聊,何况说了半天也不见有人上茶,可见不受人待见。
他随意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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