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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想站起来,断裂的肋骨一下子扎进肺里,他捂住了,疼得根本直不起身,全身血流紊乱,顺逆交加,登时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颓然跌坐在墙根,灌了一大口桃花酒,含着酒琢磨了一下,这酒不烈,有股桃花的香气,想必是去年初春桃花酿的酒。
锦衣歪头靠在破落的垣墙上,半眯着眼睛。他的意识有点混沌,濮季松的柳叶刀上淬了毒,惹得他神思恍惚。
他想起了濮季松的脸,濮季松把他肋骨打断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还想起有月亮的晚上,他们坐在屋顶上,他抬头看着月亮,季松靠在他身边,默默地抽他的烟。
安息香的味道,锦衣想,真是令人心安啊。
锦衣咬咬牙,让自己的意识清明一点。丞相给了他很多钱,让他暗中护着将军,可他哪知,今天这个妄图刺杀将军的人,居然会是濮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