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体而出,眼中骤然闪现一丝金色!
濮季松暗道一声不好,一把丢开了剑,抽出烟枪来点上,浓烈的安息香气味才让他平复了下来。他弓着腰咳嗽,咳出一滩污血来。
倏尔,濮季松撑着膝盖抬头看,却见乌罕那提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闪闪烁烁的,晦暗不明,深不可测。濮季松皱起了眉头,垂下眼去避开她的目光。
乌罕那提抿抿唇,见将军一个字都不肯说,也就抱拳行了一个中原的礼,扭转马头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异族的军队慢慢移上缓坡,越过一道矮坎,也就看不见了。远方山崖上的狼群也随着乌罕那提的远去而退下了,只有此起彼伏的嚎叫在天宇下回荡。
将军骤然松开了紧握刀柄的手,他低头看一看,血迹斑斑。
濮季松咳嗽得厉害,他咬牙扣住自己的喉咙,瞠眉睁目,吐出老大一口血来。
将军瞥了他一眼,将他拎起来,一横刀卡在他的脖子上,送他上马之后,策马回城中去。
十二川上重归寂静,荒草被践踏得凌乱不堪,一条巨大的裂缝赫然留在了大地上,望一眼,好像随时都要掉下去。
偏僻的破败院落里,锦衣一抬手甩开自己的黑纱斗笠,寻了一处角落坐下来。他捂着肋下一个血洞,汩汩鲜血正在涌出。
他舒一口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锦衣解开腰带,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有些已经发炎了,还有些因为中毒已经溃烂。
锦衣撑着身子盘腿而坐,开始运用师父曾经教给他的吐纳术,这个方法可以逼百毒外溢。随着血液的周身流转,配合着云起云落的吐息,渐渐有紫黑的血液从伤口溢出。
他倒吸一口气,解下腰间的酒囊,里面是新沽的桃花酒,还没有喝完。他在酒肆上沽酒时,店家的姑娘问他何方大侠,他笑笑,说宵小鼠辈,不值一提。
锦衣喝一口酒,倒一点在手心,然后迅速覆在腰后那个最大的伤口上,剧痛冲撞骨髓,他咬紧牙,硬是忍住没发出声音。
冷汗刷一下冒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拼命忍住,最后还是落了下来。
其实不只是疼痛难忍才流眼泪,还有其他的一些情绪,锦衣是知道的。
等第一阵疼痛过去,锦衣喘两口气,幸好没晕过去,这身子怎么这么经打。之后的处理就好办了,毕竟有了第一次的麻痹作用,锦衣也不是泛泛无能之辈,这些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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