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命人送郎中出宫去,细心地嘱咐了几句,方才交了令牌。
丞相掖着袖子站在宫墙下,离牢房远了一些,即便如此,他以然能够闻到安息香的气味,这把他搞得心神不宁。
“怎么回事儿?”丞相强忍住恶心劲,抚着胸口严厉地问掌印。
“这事难办,怕是要下一回江南,把上游道长请来了。”掌印说。
丞相转过头去看掌印,尔后笑将起来:“巧了,本官正愁着广陵王的事呢,看来这下,一举两得了。”
掌印不太明白丞相的意思,正要询问,却听丞相说:“他现在是广陵王府的门客,王爷的座上之宾。”
掌印一听心领神会,也便微笑起来。
“掌印,以后出门,你脖子上的印子,要记得用雪花膏遮一下。”丞相闲闲地说起,目光落在掌印的脖子上,殷红的痕迹若隐若现。
掌印一下子捂住了,面上窘迫起来,难得地红了脸。转而又若无其事地立起衣领,不动声色地遮去了。
“你个假太监。”丞相巧笑,转过眼光看别处去,“我说你跟皇帝床笫之欢,滋味可还美妙?”
“相爷可以自己试一试,浴池生花,妙不可言。”
丞相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心里泛起别样的心思来。
☆、何惊
掌印去请丞相:“相爷,人在里头,您要不进去看看?”
丞相其实本想进去的,奈何这个香味他一刻钟也忍受不了,只得摆了摆手,说:“不了,里头气味太呛人,本官受不住。”
“呛人?这明明是安息香的味道啊,平心静气,凝神化躁。”
丞相额头突突地跳,一阵恶心劲翻上来,他忙背过身去扶着墙干呕。快步趋赶了几步,转过一方花木森森的院子,靠在廊柱上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