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您怎么了?”掌印跟上他,见丞相行动奇怪,难免多问了两句。
丞相闭闭眼睛,呼吸了几口带着石楠花味道的空气,方才平复下来。他扶腰站着,伸手去拨弄檐下的风铃,听它们叮当作响。
“以后本官在的时候,别用安息香。”丞相严厉地命令一句,“还有,给人治伤点那么多安息香干什么?”
“相爷您错怪了。管家中了毒,需要用这安息香来调理。”掌印别好衣领,拂拂袖掸去栏杆上的灰尘,斜倚着坐下来,离丞相远远的。
丞相转过脸来,领口的锦鲤荷花呼之欲出:“掌印不妨多说说刚才的情况,既然你都把上游的师弟请来了,那这其中,怕是大有门道。”
掌印也没拒绝,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语言,方将来龙去脉面面俱到地讲给了丞相听。丞相站在风铃下没说话,静静的,神色偶有波动,但转瞬即逝了。
丞相听掌印说完,竟拊掌而笑,眼角眉梢都是一种开怀的情思。
掌印见他这样倒是倍感惊奇,管家可是丞相颇为看重的人物,怎的丞相这会儿竟还高兴地笑起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难怪了。”丞相掩面轻笑起来,藏山不露水的,眼里有青松明月,石上泉流。
“难怪什么?”掌印没听明白,追问一句。
丞相没回答他,一转身甩着袖子,笑意盎然地问:“掌印,除了你在管锦衣卫,还有谁在管?”
“还有司礼监的秉笔,就我们两个,咱家管的多一点。”
“上回去本官府上拿人的,是谁派去的?掌印,是你吗?”丞相走近一点,宽袍直裾曳在地面上,他盯着掌印,长眉如飞燕。
掌印皱起眉头看他一眼,说:“相爷怎么还怪罪起咱家来了?上回皇帝派的是秉笔那一边的人,咱家根本没插手的地儿。”
丞相一听就笑了,笑起来如春风拂面,桃花漫天。这下掌印算是知道将军是怎么栽在丞相手里的了,就冲着这个笑容,把多少风花雪月都抛在了脑后。
“掌印不要激动嘛。”丞相低垂着眉目看袖口上的石榴花,“既然是秉笔,那本官这下子可以放开手脚,大杀四方了。”
“听起来相爷与秉笔有深仇大恨?”掌印坐到旁边去一点,免得丞相说他身上的安息香呛鼻子。
丞相翘着漂亮的手指上下指点,腔调如台上的花旦,深深浅浅抑扬顿挫。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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