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位于黄冈东),又以期思、西陵益其国,寻罢期思,盖因其划属汝南国(后复归弋阳),朝廷以蕲春、邾二县代之。
故西阳国辖西阳(黄冈东)、西陵、蕲春、邾四县,名义上有三万五千户,实则三千五百户都够呛,境内人口大头是五水蛮、西阳蛮——从血统上来说与賨人有些相近。
这些蛮人从汉代就编户了,但实际上和不编户没什么两样,因为人口都是估算、瞎填的,有没有这么多人、以前的编户之民有没有迁徙根本不清楚,反正他们不交税。
晋末以来战乱不休,尤其是张昌在荆州北部肆虐,随后又有王如、杜弢之乱,再加上梁晋拉锯,西阳国实在没什么人了,于是罢废,并入弋阳。
听到没人去西阳后,石庸便笑了:“算他们运气好。”
张钦微微一笑,又给石庸倒酒。
离他们不足百步的河道之上,舟船连天,浩浩荡荡。
自长江经濡须水入巢湖,再出巢湖过施水入淝水、淮水,接通河南水系,直抵汴梁这个水陆枢纽。
从这里便可以看出合肥的重要地位,整个江淮之间只有广陵能与之媲美,那边同样设了个度支校尉,其航线同样是直抵汴梁——自京口启运,经邗沟、鸿沟水系入汴水,但邗沟因为降雨少或地形原因,时不时停航,却不如西边了。
船只两岸还有一些骑兵在押送。
他们多为天子在草原收编的十营新军,出征时约有九千一百余,现在还剩八千出头,各营都有缺额,尤以渡江的横冲、铁骑、振武等营缺编最严重,回去后还得增补人员。
此时颜含就站在船头,放眼眺望淮南大地。
“鏖兵多年,合肥重镇竟然都渺无人烟,唉。”颜含叹道:“生民多艰!生民何辜!”
“父亲,今天下安定,淮南应会慢慢恢复过来的。”其子颜髦说道:“父亲若——”
颜含摆了摆手,道:“我老矣。”
颜髦不再劝了。
有些话不用摊开说,那样太难听了。父亲要追求身后名,所以不会出仕邵梁的,但颜氏子弟可以。
这也是维持家族的一种手段。
父亲赚了名声,子弟得了实利,懂的都懂。
入夜之前,船队停了下来。
晚风之中传来了炊饭的香气,岸边一些人正在跑马圈地,然后树立界碑,眼见着入夜,亦纷纷散去。
“父亲,请用膳。”颜髦从船尾端了一碗鱼汤过来,恭敬地举过头顶,轻轻放在颜含面前的案几上。
他们家族的规矩非常多,上下森严,礼法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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