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病?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动。眼皮垂下遮住泪光,指尖发冷发麻,热闹好像从她世界抽离,只剩静默。
“需要水吗?”
声音透破虚无的水境,发音清晰扫过她耳廓,游稚婳呼吸频率恢复正常,她看过去,青涩的少年穿着服务生统一的制服,手中的托盘放着一杯水。
“有......角落吗?”
谈韫后面跟着小尾巴,他们走到隐密的过道上。工作场所不能擅自离场,谈韫想,那只小绵羊脸白的像是快喘不过气,感觉下一秒再不答应她,她就能哭出来。
谈韫身高一七八,走路带风,轻轻松松甩开游稚婳一大截。她只能偶尔快跑几步跟上,然后落下距离,再跑上去。
“到了。”谈韫推开门,说,“员工休息室,半小时内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之后再来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