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了身影。
江从芝被吓得不轻,以至于之后的一天都没再出门,但嗅觉比狗还灵敏的记者早已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她连牌匾都还没挂上的小铺子,将那木门敲得哐哐作响,直到两个昭隆商行送货的伙计来了才歇了去。江从芝提着精神将货品一一清点了,心神俱疲地瘫倒在床上,本打算闭目小憩,却不料就这么睡了过去。梦里她又看见了唐俊生,少年在她面前跳了八丈高,摘了一盆又一盆的槲寄生的果子递给她,汗水沾湿了他额前的发,一簇一簇地随着他跑跳而晃动着。
“这些够不够,你收下便是我的人了。”少年嘴一咧,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道。
她忍不住高兴,却又哼了一声道:“这小果儿不能吃不能喝,我要来干嘛?”
少年却欺身上前,把头埋在她颈间,轻笑道:“寄生草生槐树者,补肝肾、强筋骨,你信不信?不信我吃了,你看看?”
她吃痒咯咯笑出声,二人在树下笑闹作一团,但越笑心中越发紧,眼前的少年面色越痛苦,那果子却不知怎的,从树上越掉越多,越掉越急,像是下着瓢泼的果子雨一般几乎将二人淹没。她这才慌乱起来:“够了够了不要再闹了。”可话音落了,哪还有唐俊生的身影,她心里咯噔一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边把果子往身边刨一边叫着他的名字:“唐俊生!!”
窒息的感觉袭来,江从芝大口喘息着从床上惊醒,抬眼看外面还是蒙蒙亮的,打了个寒颤这才发觉衣衫都被汗浸湿了。她没了睡觉的心思,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去看看有什么可以买的早点,刚出门就看见正站在她门口的那个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
唐文山在她门口徘徊有一段时间了,见门突然打开,他显然愣了一下。
江从芝见四下无人,心里松了松,但见他面色凝重,眼周还轻微有些浮肿,心又忐忑起来:“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唐文山没有回答,默默将手里的小盒子递过去:“那晚他便求我把这镯子送给你做你最后一晚的彩头,我当时没应。如今你还是收下吧。”
盒中躺着那个早被她退还回去的碧玉手镯,手镯中间放着几颗干巴的槲寄生小果儿,江从芝先是目露迷茫,而后仿佛反应过来似地忽然慌乱起来:“他人呢?”女人声音掷地有声,甚至比平常还要大声两分,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心中惊惶一般:“要你来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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