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宫如今人员驳杂,现在更是所有的嫔妃和陛下都在场,一字一句都被人听得分明。如此重大隆重的场合,姜雪漪只能顺着话说,尽力将自己干干净净坦坦荡荡的立场摆正,不能有任何心慌和迟疑。
若真是有害于她的,一旦一个不对,姜雪漪毫不怀疑会有多少人趁机踩上一脚,想要让她吃个大大的亏,再也不能翻身才好。太后病重,无数双眼睛看着这里,陛下就算不信这僧人说的任何话,依旧偏心于她,可也绝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堂堂帝王之尊陷入不孝不义的境地里。
也正是如此,当下所说的每个字都是要紧的。
了尘一时垂眸未语,看起来很有出尘高人的模样,他一手捧着经文一手捻着佛珠,身着素袍袈裟念念有词了半晌,才将手中经文递给了身旁一个人高马大的僧人,躬身温和道:“阿弥陀佛,将这经文丢进莲花炉里烧了吧,贫僧已经念经七遍去除上头与太后相撞的祟气,经文暂且无碍。只是这经文却是万万不能再与其他经文混在一起祭告上天了为太后祈福,只能另外处置。 ”
这话摆明了是有问题,可事关淑妃,即便是皇后也不好当着陛下的面说什么。说多了陛下难免不满,不说又不合对太后的孝心,更落人口舌。
陛下这些年对淑妃是如何的偏疼和看重她都看在眼里,明里暗里斗了这么久也没个好结果。她早就想好安安心心做她的皇后,不再整日惦记着与淑妃争什么,免得伤人伤己,可事到临头了,却说不说都是错。
正在皇后斟酌之时,刘嫔却红着眼睛先惴惴地开了口:“敢问大师,经文究竟有何异样?淑妃娘娘不过是和咱们一样抄抄经以示对太后的孝敬罢了,怎么会有异样。同样是白纸黑字的东西,怎么会有不同?”
“太后缠绵病榻久久不愈,总不至于因着区区经文就碍了太后养病。”
刘嫔话语里并未针对姜雪漪,反而是句句都在为她说话,可字里行间却处处提醒着太后的病情,让人无法忽视。
沈璋寒瞧了姜雪漪一眼,沉声道:“有何问题不妨直说,朕绝不怪罪,一切都以太后安危为主。”
大凌朝各种信仰诸多,可唯有信佛为主流,上到高门下到百姓善男信女无数,就连太后也是如此,年年都出宫礼佛。
所以哪怕沈璋寒不信这个,只信人定胜天,可太后极信,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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