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之后她默认了父亲的安排,同意了出于安全考虑的禁足。
但这不代表她为此感到开心。从能走路开始,阿波罗妮娅就是临冬城灰扑扑的野孩子,不受待见甚至看见的小幽灵。因此唯一的好处是,她几乎可以在城内随意走动,让她进的地方她会进,不让她进的地方她也有办法偷溜进去。
现在,白天被限制在了四四方方的小车厢,夜晚也是除了营帐哪都不能去。封闭无聊的生活让她苦不堪言,只有乔里和塞伦的陪伴能给她提供些许慰藉。
塞伦是阿波罗妮娅给她的雏鹰取的名字,寓意着星星。曼斯离开的那个破晓,天幕上星光仍然闪烁异常。
阿波罗妮娅悉心地照料着她的小鸟,用新鲜生rou和小昆虫喂食它,它的羽毛逐渐丰满茂密,几乎遮蔽了它稚嫩的粉色的躯体,但目前塞伦还不能飞翔。为此,阿波罗妮娅暗暗希望它尽快长大,这样就能离开笼子的保护与束缚。
除了活物,曼斯还给她的那本书,也是个多日里消磨时光的利器。
虽然已经数周不曾入梦,但她还是细细地钻研其中奥妙。
这本书语言晦涩难懂,多用高级长词。
第一次读到不懂的词语时,她试图求问乔里,可很快她发现乔里的识字能力比她强不了多少。而且她想到曼斯的嘱托,要是乔里从她的疑问中察觉出什么,恐怕对她来说不是个很好的事。
于是阿波罗妮娅读得非常吃力,只能寻找些言简意赅的总结话,“魔法是……绝望者的梦……梦境是感官对头脑乃至心灵的……让位……触碰白日不可触碰之物,痛饮可望、渴望而不可及之酒……在梦境中藏着失落的魔法,只有极个别人能以梦境为媒介找到它,将它带出梦境之外……”
阿波罗妮娅仍然一头雾水,不清楚这和她做的那些无比真实的梦有什么关系。
她阖上书,掀开帘子想呼吸一下新鲜口气,浓郁的臭气扑入鼻腔,这气味她在劳勃的梦里闻到过。道路两旁的石头房子,人们色彩丰富鲜艳的衣着打扮,也正和梦中如此相仿。
君临城,她真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