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吗?
“你知道的。”
崔柯再次向前,她的话像是难解的谜语。
相狱时而仰起头,时而垂下头,他的脑子似乎在进行激烈的辩论。
月亮不知何时隐藏在了断裂的云层身后,露出了临近黎明时分的灰蒙蒙的白色。
不知何时,崔柯站到了相狱的身旁。他们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半掌宽。崔柯再次话了,她的声音在相狱脑中凿出了窟窿,他疼得抱头蹲了下去。
“你知道的,你的女孩儿她不是真的宁愿死,她是很冤枉的死了。她在被缠足的疼痛折磨之时,最想要的是你停止这件事。缠足的决定,你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你自己。”
抱头蹲地的男人,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哭泣。
崔柯绕过头,走进了滑梯。
亮黄色的房子里,然然蜷起身体,恬静的面容正陷入熟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