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面前没有急得想钻地缝。
她顾不得穿里衣,草草拢住外袍,眉毛着火般转移尴尬场面问道:“师父怎么在此?”
一侧恢复到肃穆冷艳的英挺人影浅淡开口,将人惊得表情失去管理。
“为师一直在这里。”
“啊这……?”
柳蕴初已经完全丧失了人类的语言本能,她调动不出任何一个对话来应付当下情景。
捞起佩刀的女子急匆匆地告辞,却被国师一把拽住手腕,霜雪入目在翻涌地雾茫茫中氤氲生姿。
然而她现在无暇欣赏如此美色。
面前焦灼的绯红脸色看上去都快无地自容了,他将柳蕴初的神情收敛其中化作一丝不解。
“在为师面前很不自在?”?
这叫什么话?
古怪的神色像打翻了颜料盘一样,柳蕴初没憋住反问:“我应该自在吗?”
被攥住的手腕拧了两下没从对方手里挣脱,反而因为扯动惯性拉近了距离。
这时她才注意到师父朦胧中不同寻常的异样。
披散的长发带着湿气在身侧垂下,打湿的里衣若隐若现雪肤光泽,领口的衣服微微敞开却不色情地裸露大片胸膛,还有几滴水珠顺着紧贴颈侧的发丝滑过肌肤落入接近腰线的布料。
师父何时在她面前有过这种样子,顶着这样冷眉肃目高不可攀的神情。
她僵硬地挪开视线,脸上红得快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