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是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弩机上那一道道细微的刻痕。
每一道刻痕都像是一本厚重的回忆录,记录着往昔的峥嵘岁月。
那是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和热血。
此时崖顶之上,静塞军的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
他们身着朴素而坚韧的军装,外裹着抵御严寒的毡衣,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谷底的铁鹞子重骑。
他们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生怕一丝声响会暴露他们的行踪。
此时,铁蹄踏碎冰层的声响顺着陡峭的山壁滚落进深涧,发出清脆而又惊心的声响。
声响惊起了几只在低空盘旋的寒鸦,它们发出一声声尖锐的鸣叫,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的哀鸣。
郑朝宗紧紧盯着河谷之下的铁骑。
河谷底部仅容五马并行,是一个天然的“口袋状”通道。
这种通道天然限制敌军机动性,大队骑兵无法根本没有办法在此展开冲锋的,而且密集队形在狭窄空间内很容易自相践踏。
两侧黄土崖壁陡峭如刀劈,崖顶高出谷底数丈,是一个天然制高点。
而静塞军此时也占据了制高点优势,弓箭射手以及弩手可居高临下射击,射程几乎可以覆盖全谷。
这是郑朝宗选中的伏击之地。
无定河谷的狭窄、陡峭与沟壑地形,完美适配静塞军“以地制骑”战术。
其地理特性迫使敌军放弃机动优势,陷入被动挨打的绝境,堪称“天造伏击场”。
此战郑朝宗不仅要重创西夏精锐,更以地形为“无形之刃”,彻底粉碎铁鹞子不可战胜的神话!
当然,铁鹞子早就没有不可战胜的神话,当年先生早就破了这个神话,他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彻底将其再踩上一脚!
他们已经潜入在此三日时间了,他们来得比较早,因此避过了这宥州军斥候的勘探,这才让他们的布置有了可以实现的可能性。
此事三千铁鹞子行至河谷中段。
郑朝宗忽而眼睛一眯,口中大声喝道:“放!”
郑朝宗一声令下,他手中的令旗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寒冷的空气。
刹那间,谷底突然腾起一道十丈高的火龙。
那是三日前埋藏的火药!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河谷映得通红。
铁鹞子的前锋瞬间被爆炸的气浪掀上半空,如同脆弱的纸片一般。
裹着铁蒺藜的冻土块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向那些惊慌失措的战马和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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