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诚铭好歹是堂叔侄,对这些事反而比张宏清楚一点。
朱翊钧皱了皱眉头,难怪这小子最近没见人影:“人没事吧?”
李进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陛下,医者去看过了,无甚大碍,只是烧了作坊,吓走两名工匠。”
为了不挨李太后的骂,李诚铭还特意嘱咐别跟宫里说。
奈何现在皇帝当面问起来了。
朱翊钧缓缓点了点头,旋即追问道:“他们怎么玩上火器了?”
李进顿了顿,斟酌着如何解释。
片刻后,他才解释道:“回禀陛下,并非是火器。”
“此前刘学者坚持,‘力,形之所以奋’的观点,但近年以来,又觉得颇有矛盾之处,便托了李校尉跟定远侯世子,做了几项实验。”
朱翊钧下意识自鼻腔中嗯了一声。
这事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所谓“力,形之所以奋”是墨子的说法,也是刘顿开当年总结规律的根基之一——物体本身是静止的,只有受到力之后,才会有所动作。
这当然不对。
但朱翊钧没有去自鸣得意地去给刘顿开科普什么叫匀速直线运动。
所谓科学,乃是相对真理的演进,自我纠错本就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在吸纳西洋学识后,刘顿开可谓学贯中外。
如今似乎已经意识到其中隐隐的不对了。
“做完实验后,李校尉不知受了什么启发,整日念叨着‘动力’云云,买下一处作坊,摆弄水车等机关。”
“上月,有工匠献策,说观阅兵火器,以及当年万户之事有感,火药未尝不能为‘动力’。”
“于是,李校尉便寻上定远侯世子,意图用火药驱动机关……”
后面的事,自然不必多说。
当年万户坐火箭企图上天的下场历历在目,李诚铭的小作坊爆炸,实在正常不过。
李进说完,便默默退了下去。
潞王跟在皇帝身边,余光打量了皇帝一眼。
见皇帝目光凝重,嘴角抽动,暗道不妙,小心翼翼地放缓脚步,生怕皇帝迁怒。
一时无话。
君臣一行自皇极殿平台走下,来到午门前。
“好了,朕就送到午门了,以后的路,你好自为之。”
朱翊钧摆了摆手,示意潞王自去。
潞王后退三步,躬身下拜:“臣弟谨记。”
朱翊钧轻轻颔首:“记得每月初一十五,入宫与太后问安。”
说罢,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
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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