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顺宁府一带!”
殷正茂闻言不由一怔。
近来兵部与五军都督府瓜分事权,他还真没来得及关注到此事。
尤其云南离京万里,军情再怎么十万火急,都是滞后数月的事情了,想急都急不起来。
来不及细想,殷正茂便眉头紧皱追问道:“万历五年施甸一役,不是已然逼得莽应龙签下了盟约,俯首纳贡了,何故如今卷土重来!?”
万历元年,小皇帝为整顿京营立威勋贵,将黔国公给砍了,并且以黔国公府“地偏心自远”为由,强令新任国公沐昌祚三番五次入京面圣而遥控云南。
同时,出于对伪造火符调兵、杀害地方官的黔国公府的不信任,皇帝又命陈文遂赴任云南巡抚后,募兵二万,镇压云南,清除余毒。
好巧不巧。
万历五年,朝野都在言此举靡费过甚,理应适当裁撤的时候,云南地方,遭遇了缅甸东武王朝的侵略。
自嘉靖三十五年,莽应龙勾结弗朗机人,频繁作乱于三宣,杀害宣抚使,但主动侵犯明边,还是出乎明廷的意料。
好在尚且处于陈巡抚高压下的云南地方,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实力,直接将东武王朝来犯之敌一举歼灭,甚至“率兵追之,且追且杀,缅兵大败,生还者什不一二。”
东武王朝在这种情况下签订的城下之盟,竟然不出两年,再度来犯,实在出乎意料。
“莽应龙年初死了,其子莽应里继承王位后,宣称其父当年留下了暗疾,并以替父报仇为由,聚兵数万,再度犯边。”
汪宗伊解释了一句,表情有些晦气。
已盟而复犯侵,已贡而复构兵,果真蛮夷中的蛮夷!
温纯见同僚给新任的兵部尚书解释得差不多了,便再度开口道:“此番缅方入侵,陇川逆逋岳阳,及木邦罕虔,党助窥伺。”
“云南诸土司召而不至,以邻为壑,只能同赏而不能同仇。”
“广西土司趁火打劫,胁迫邀赏,激荡作乱。”
“与此同时,贵州巡抚王凝,上奏播州杨氏,蠢蠢欲动,与陇川逆逋岳阳往来密切,恐有图谋。”
“一如万历五年陈文遂的奏请,三宣六慰诸土司,几乎彻底糜烂,再不锐意经营西南,必然酿成大患!”
温纯的话说到这里,殷正茂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位都御史是个什么情况。
温纯跟申时行、王锡爵这些人不一样。
内阁辅领大政,只要国朝中兴,总有一份功劳,但台谏本就有制衡首辅的职权所在,都御史压根不可能入阁。
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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