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现她脸色惨白,几乎毫无血色的唇克制不住地颤抖,圆润的鹿眼汪汪,瘦削的小脸泪水涟涟,连白纱裙的领襟都已被浸透了。
“p-please…makethecall…”(求求你……打、打那通电话……)
若放在平时,sterling一定觉得非常扫兴。首先,明着拿国籍说事,威胁的还是自己看中的女人——这本就已是极没风度、毫无格调、既不斯文也不体面的做法,是那些hillbilly(乡巴佬)whitetrash(白垃圾)才会有的想法。其次,即便要把女孩儿弄哭,那也得是在床笫间的风情里——通红的小脸埋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扒着他的肩臂,小嗓子抽泣呻吟着向他求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人在地板上生生吓哭,就跟他是个平白无故欺负人的流氓混蛋一样。
他破天荒地头一次觉得很无可奈何,在无可奈何里又生出许多挫败感,在挫败感中又觉出几分好笑——为了这么点小破事,何至于如此崩溃失态?——而在这份好笑里,心底某处又软软胀胀的,似乎是些微的恻隐与抱歉。
或许,他眼里抬抬手指就能解决的小破事,对她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呢。
sterling不禁叹了口气,手背拭了拭顺着小下巴滴落的泪,另一手抱着她的肩,把人扶到沙发上坐好,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柰瘫软在沙发上,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fairchild在低声讲电话,她本该细细地听,可她耳边却一片嗡鸣,他的声音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断断续续地穿透混沌,只剩下零星几个词句——“fast-trackprocessing…yes,statedepartmentapproval,requestingimmediateclearance…no…right…noplicationsontherecord…thefoundationexpectsthistobefinalizedwithintheweek.”(加急处理……对,立刻审批……没…嗯…没有案底,不会有问题……基金会要求这件事在一周内解决。)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发白,掌心沁汗。脑海里越发浑沌,如同跌入深海,被无形的浪潮裹挟着旋转下沉,听不见也看不清,只有窒息的晕眩和紧绷的窒闷感。
sterling挂断电话,将听筒放回底座,指尖在话机上犹豫片刻。侧过身,观察她情绪崩溃后疲惫至极的神色。
“it’sd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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