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是的,命运终于光临,他掩着眼。心痛,心痛得快要死了。
隔日,他跟主编说:「我去。」
所有准备早已就绪,仅差他一个形式上的同意,安掬乐签了文件,确定之后就简单了,最少一年到两年,他不会在台湾。安掬乐找房东洽谈解约事宜,房东太太对他屋内布置很满意,频频问:「那个床架啊、衣柜啊、沙发啊、地毯啊……我不跟你收违约金,能不能留着?」
安掬乐哼笑:「行啊,用到一半的酱油也留给你。」
房东太太干笑,抬头一瞧,发现灯具拆了,问:「之前不是有个灯?很漂亮的。」
安掬乐:「哦,我带走了。」全屋里,也就那盏灯没被染指过,安掬乐庆幸灯泡坏时,刚好只他一人在场。
房东太太一脸惋惜,说:「你这屋子,就维持这样吧,把那面墙恢复原状就行了。」
她指那片黑板墙,上头除了涂鸦,还画了一份世界地图,被用各种不同颜色,简单标注了时间、地点,那是安掬乐仅知的,这一、两年青年的几个所在位置。
最近一次,则在两个月前。
他和房东谈好,对方不收违约金,并且愿意补贴少数金额,买断家具。
一切底定,在一天周末,安掬乐把那面黑板清了,涂上水泥,抹回最初的白漆。
过程里,他想起他的happy life。那第一张照片里的人,他已想不起长相,唯独死后宁定安祥的样子深植于心。对方曾赞他聪明,安掬乐笑了一声,心想:我其实不聪明,我比任何人都傻,但我傻得坦荡,傻得不后悔。
他把属于青年的物品整理出来,刚好一箱,还没装满,安掬乐蹲在箱前,把那些物品捡来翻去,看了好久。
这段期间,他仍想:青年来通电话就好了,来通电话,他就会把事情问清楚,如若对方心底还有一点他的位置,就先别分了,自己一年半载总会回来;他等他那么多回,如今换那小子等一次,总不过分。
青年到底没捎来音讯。
不知他在哪个犄角旮旯?保不成给那洛可可族当勇士去了。临行前一天,他拿了张便签,随手描述了一下自己外派事宜,没提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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