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数学公式。他无聊看了起来,少年解题方式真的很笨拙,按部就班,他笔迹略重,力透纸背,而里头明显混杂了另一个人的笔迹,十分轻柔,给他补充,几乎每一道题,都有落笔痕迹。
从以前……到现在。
大概是老师吧?他没多想,翻着翻着,一页纸落了出来,他捡拾,看见内容,不由瞪大了眼。
这……这这这……
他足足看了三遍,走到电脑前,敲开skype视窗,果断骚扰好友:「闺女啊闺女啊~~闺、女、啊!!」
joke男:「娘啊娘啊恁、娘、啊~~」
菊花黑:「我捡到一本笔记本。」
joke男:「封皮是不是黑的?上头写了‘death note’。是的话,恭喜,去囤苹果;不是的话,你最好估狗一下正确的标点符号使用法……」
安掬乐点点点,闺女越大越不可爱,果然近朱者赤,跟着魔头久了,总不会持续纯白干净。「你就这样对你娘讲话?我含辛茹苦岁月如梭珠胎暗结怀胎九月……」
「……」joke男:「重点。」
菊花黑:「里头夹了一张通知单,他学校这周要办运动会。」
skype视窗彼端沉默了会,回来:「运动会啊……」
菊花黑:「嘿啊……」
两个年届而立,早已脱离学生时代超久的老人家,互相长吁短叹,尤其乔可南,身为好友唯一树洞,听对方谈论和未成年人恋爱种种,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
菊花黑:「你说,我该不该参加?」
当然是……不该!这事大家一早讲好,能多隐密就多隐密,如今大摇大摆参加人家学校运动会,遇见了怎解释?表哥?
倘若对方家长也到现场,那真百口莫辩了。
乔可南给他分析厉害,头头是道,安掬乐不停回「嗯嗯」、「嗯嗯」过去,直到对方讲完了,视窗安静片刻,菊花黑:「我想去。」
「x!」joke男:「那你一早降子讲不就好了?」也省得他浪费时间指力在那儿苦手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