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搞半天陆洐之才是安掬乐真正心灵伴侣,乔可南一时半会看不开的事,他老人家倒是一副有何所谓。
陆洐之拍了拍恋人肩膀。「我看那啥花挺认真的,反观少年那年纪,谁知过久会如何,这事谁亏谁赚倒难讲,令他欢喜做、甘愿受便行,真出了事我捞他,别担心了。」讲完,他退开,回到床铺上悠哉翻书。
陆大律师一段话,轻轻巧巧,倒也保证安掬乐在法律面上,出不了大岔。问题是,撇除法律呢?
乔可南仍呆,安掬乐则在那儿玩真心话大冒险:「我猜他估计还在楼下等,都几点了,到底是多缺爱,非搭着我这块破木不可。偏偏被他搭着,我也觉得自己成希罕物了,我不过求个快乐人生,多的就不必了……」
真不必吗?
乔可南反覆观看好友传来字句,上头写他如何不知情勾搭十五岁少年,又在知情之后,如何演变至此。身为一个还算有常识的成年人,乔可南屁股没毛都知该劝好友当断则断,可告诫言语几回溢出指尖,敲打成句,乔可南却次次删除,茫茫无语。
或许,面对感情,谁都无话好讲。
如人饮水。他想,个中滋味安掬乐比他懂,因为懂了,才和他skype告解,等他一顿痛骂,等别人指责他:不能、不能、不能。
但究竟有何不能?
至多一个年龄差距,可少年终会成年,现在这年纪也不算毫无判断能力。
何况要乔可南来讲,能藉先前的事要胁大人的,绝对不是啥好草。
他心一下子偏到菊花那儿去,琢磨了会恋人方才讲的话,瞥向床边,陆洐之正巧抬眸回望他。这一眼交递诸多讯息,乔可南忽然懂了好友此刻怎般心情;当初安掬乐也劝过他及早离开陆洐之,他没听,最终跌得半死,却从无悔。
不悔自己走过那遭,并非只因成果甜美丰硕,而是过程令他真切感受自己活着。
能爱,谁不想爱?
于是千言万语,最终归为一句:「欢喜做,甘愿受。」
他真是把自己三十年来的价值、伦理观,全为好友抛下了,不料那混蛋还传来一句:「我一直都欢喜地做,甘愿当受啊~」
乔可南哭笑不得。「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菊花黑:「死了呢?」
乔可南见了这句一时怔忡,骤然察觉好友表面看似无谓,但实际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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