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究竟是何种面貌。
很可怕、很危险。
纯真与无知,往往是最能伤人于无形的利器。
「好吧,我带你进去,好好玩。」today is not my day.安掬乐没兴致了,何况这家伙一看就知道很纯,估计刚进圈没多久,九成九是个处的。
罢了罢了,不要让他第一次体验就遇自己这个高段数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套一句乔可南的话,凡事都要循序渐进,连小美冰淇淋都没尝过,一口气跳到哈根达司,太伤身了。
安掬乐手插进口袋捞了捞,却被握住了手。
他一怔,下意识把手抽出,发现男人的手正牢牢箍着他的……左腕。
皮肤跟皮肤骤然相触,对方手心十分粗糙,充满磨砺,体温很高,安掬乐腕心敏感,那儿有一道疤痕,导致皮肉稚嫩,如今被探触,他不禁麻起了脊髓。
安掬乐咽了咽口水,抬起脸来,那人犹在「看」着自己。
他看似单纯,却绝对不蠢,男人与男人间,相互诱引,多少能有感知。安掬乐心知自己眼下全身覆满发情气息,倘若不是被大米水浇灌,冷静了些,要不一进酒吧,勾搭个人,可能压根儿等不及开房,直接在厕所开干。
他心里诅咒好友不知物极必反的道理,回望男人。
……不,青年。
尽管长相老成,安掬乐依旧能察知他身上那股年轻的、不谙世事的天真。他估计没二十,尤其此刻眼神好若第一次出外打猎的小豹,一边依本能行动,一边瞧望自己父母,探问下一步该怎做,局促不安里,又隐隐透露跃跃欲试的兴奋。
安掬乐不会傻得把老虎误认kitty猫,虽说同科,但本质差异极大。
青年散发一股天生的掠夺气息,或许他本人并无自觉。
安掬乐眯眸,下腹那儿微微热了。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先干一场,诸多麻烦,之后再说。
思及此,他扬唇,眸眼一眯,用一副十足勾人的姿态道:「呐,你瞧,我湿了……要不要陪我找个地方……弄得更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