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紧紧地、几乎是蛮横地将青年抱到怀里。紧到让解悠胸闷透不过气来。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控制不住横生的怒气。性伴侣。怎么可能是性伴侣。但是,悠那家伙怎么会这么想?如果只是找人上床……不过,自从……确实禁欲了很久,难道今天做得太过分。
他突然有些后悔,应该再忍忍的,明明晚上气氛很好。那个讨厌的姓林的小鬼!
解悠没什么精力再争吵,男人的力气太大,他本来就很疲累,在对方那么紧窒的怀抱里,时间一长,竟然睡着了。
也许将很多话说出来,多少发泄了胸内浊气怒气;但同时,却陷入更深的无奈。
睡得迷迷糊糊,一直在做奇怪的梦。
总醒不过来。身边有只热乎乎的炉子,象是小时候吃的路边烘山芋的大炉子,很暧。他下意识靠过去,睡得渐渐沉稳。
尹叶汶却是一夜无眠。这在他是相当少见。
他一向以为,做大事的人,天塌下来,也照样能安睡如常。即使破产窘迫之际,他都没失眠过。但这晚,紧抱着解悠直到手臂发麻,发现他睡着却总是紧皱眉毛,心里像是翻滚着无名热浪,烦躁不堪。
从没人在他心里占据这么重的分量,他也不认为除了父母外有必要将人放在生活的第一位。
安生立命也罢,兴趣也罢,男人该投注的热情就应该是事业。在成功中收获喜悦,得到满足,实现埋想。
可是,这个不知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一步一步入侵,即使在最成功的那刻,萦绕心头不散的却是他。
他轻轻抚触解悠的唇、眉,真是越大越别扭,以往喂饱睡饱购衣飙车就可以乐得手舞足蹈,在床上热情得要把人融化掉。
怀念少年的悠,可对着多年后大变样的青年悠,似乎更怜惜,想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
要这个人。
他轻声说,你是我的。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