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烦躁,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抓不住眼前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不知道对方想什么。
分明是愁虑的,刚才唉房内看他背影,瘦到能清楚地看到两块蝶状的肩胛骨。
他跟着悠进了房,看他顺手捏着关节,眉皱得很紧。
「悠,关节炎?」
解悠不知他怎么知道,略摇头,想继续睡觉,那种酸实在有些折磨人。
可刚睡上床,男人就欺身过来,拉起他的手,拉紧、放松,在一节一节捏握按摩。
起先疼得呲牙咧嘴,差点要喊出声来,可是尹叶汶手劲儿大,手法倒也似模似样,还真有些舒服。
悠怎么会有这种病,男人一边用力一边疑惑,他是因为父亲有风湿性关节病才会由解悠的些许动作就会有那方面的联想,父亲的关节病是早年到日本超负荷体力劳动导致,一到阴雨天浑身酸痛难耐,年纪越大越是严重。
他仔仔细细做满全套,以前没去东京前经常给父亲按摩,毕竟专业的按摩师收费非常贵。
他刚想问解悠,却发现对方已然入睡。
解悠睡得很沉,自从有了这个后遗症已经难得这么好的睡眠。醒来时,就看到男人的侧脸,他的手还在自己的腰上,那刻心里没感觉是骗自己。
有个人在身边,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过的,在一起,真的很好。
可是,能有多久?
等习惯后再失去,还不如从没有过。
更何况……再蠢,也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吧。
绝对不能。
尹叶汶要陪他去医院检查,他矢口否认有关节病,只推说不习惯办公室生活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