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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快近晌午,肖默言被一阵擂门声惊醒,甫一动弹,只觉自骨头缝里透出酸痛来,腰似折了般,然痛楚中又掺了份酣畅舒坦,环顾四周,屋中已无那人痕迹,想是已走了,心中又是失落又是松了口气,自己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挣扎着穿衣下床去开了门,原来是那伙计,见东家这般晚还不曾开张,生怕出了甚事,这才叫门不停。
肖默言只道自己身子不适,歇息一日,打发了人去,回到屋里,见床铺一片凌乱,隐约还闻得到淫靡气息,不由苦笑,呆呆出神半晌,终是怅然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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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过这一日,肖默言照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一晚便如春梦一场,了无痕迹。
如此忙碌半年,转眼便到年根儿,肖默言这日特意歇业一天,跑去乡下集市上准备年货,腌好的猪后腿,新鲜的牛肚,肥嫩的活鸡,一堆物事挂满驴背,慢悠悠牵着回家去。
才进镇子不远,便见一堆人围着座宅院指指点点。
那宅院肖默言倒也晓得,三进的青砖瓦房,虽在他眼里还不够看,在镇上却是独一份的轩敞阔亮。宅子主家姓朱,早年拿银子捐了个员外郎,娶了七八个婆娘,奈何子息不旺,年过四十才得原配夫人生了个儿子,宠若掌珠,谁知这朱少爷不成器,才不过十七八年纪,已将家业败得一干二净,气得朱员外年初便咽了气,前几日又听来吃面的食客说,这宅子也给朱少爷典卖了出去。
肖默言见围观者众,心生好奇,遂向前面看热闹那人问道:「这朱家又出了甚事?」
那人常去吃面,识得肖默言,笑道:「肖老板不知,这朱少爷将宅子卖给了个外地来的相公,说好今天便来收宅子,朱员外的续弦夫人晓得朱少爷卖了袓屋,只气得撒泼大闹,方才母子俩从屋里打到屋外,还不热闹。」
说着向前一指,「你看,大门外里正陪着的那个便是买宅子的相公,说是此地风水好,故此来镇上置地安家。」
肖默言顺他手指看去,果见里正身边一人,浓眉似墨,鼻若斧凿,不是崔诺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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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默言怔忡半日,眼见得那朱家众人哭哭啼啼离了宅子,这才魂不守舍地回了家。
到了家中一通忙乱,宰鸡忘了拔毛,切肉忘了拿刀,浑浑噩噩便到了傍晚,正要烧水做饭,忽听有人打门,过去开了,只见崔诺站在外头,劈头便问,「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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