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来的吗?还是说,你今天身子有什么不适?天!唐娜,你先别哭啊。”
唐娜颤抖着肩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国王所说,正是她自己要求进宫的,因此不知该作何解释,又羞又愧,一时内心痛苦得快疯了。
理查德国王的确生性风流。
但一向讲究两厢情愿,并不会去强行逼迫一个不情愿的女子。
此时,见了唐娜这样的情态,他就有点儿扫兴。
而且,作为一国之君,向来都是被女人们主动投怀送抱的,还从来没有遭遇过拒绝,心中不免也有几分不耐和不悦。
他于是语气僵硬地说:“对不住,我原想不到你其实是不愿的,毕竟,你一直以来的表现……”
说到这里,许是觉得后半句话太刻薄,他就停住了,只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可脸上却不自主地隐隐约约浮现出一抹嘲讽。
唐娜如何看不懂他的意思?
但她又能怎么解释呢?
解释自己的丈夫朱迪安胁迫自己进宫?
解释自己是为了弟弟莱文的安危而选择了进宫?
解释自己本打算服从的,可却由于道德感、良心,以及对王后的友情,实在是做不到了……
最终,她无话可说,只能以手掩面,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理查德国王见她这么难过,更是兴致全无。
他虽然平日里算是个和气的君主,可毕竟也是有脾气的,被拒绝就算了,对方还这么不理不睬地只是哭,并不来向自己道歉、请求原谅,顿时气恼起来,干脆不再理她,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唐娜于是独自站着哭了一会儿,只哭得眼睛红肿,头都阵阵发晕,才勉强停下来。
她默默在心里悲伤地想:“我要一直这么煎熬下去吗?我现在都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啊?”
“在陛下眼中,我是不是已经成了明明做了婊子,却偏偏还要装模做样的贱人?”
“王后又会怎么看我呢?她本来已经把我视作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可这个朋友却与她的丈夫纠缠不清!”
“可耻啊!可耻啊!”
“我还有什么脸再做她的朋友!我日后又怎么好意思去陪伴、侍奉她?”
想到这里,她的心都要碎了。
但哪怕如此,命运依旧没放过她。
第二天,朱迪安委托宫中内侍送来了一封信。
他在信中很冠冕堂皇地写道:[夫人,您既然选择了进宫当差,就理当视陛下的意愿为第一要务,怎么能随意耍着性子,不敬君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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