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被带走的是我,死的人应该是我,他替我死了。”洛果碎尝到了血腥味,却没有停止啃咬指甲,笃定道,“我是杀人凶手。”
“为什么我没有死?”
“该死的是我。”
“果果,你冷静点,我快到你那——”
嘟——嘟——嘟——
洛果碎切断了电话,每年来这处被烧成废墟的雍庭山庄悼念他死去多年的燃燃,他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失控。
他当然不会死。
那场大火之中,燃燃弹的钢琴曲告诉他,他会建造一座不存在的城市。
他们一定会生活在那座梦幻的城市里,不用担心饿肚子,不用害怕被欺负,不用硬扛凛冬的严寒,也不用忧虑酷暑的炎热。
“他肯定没死。”
洛果碎用手背抹了把眼泪,一如既往地坚定。
谢燃答应过他的事情,从来没有失约过。
他们约定好的,只是谢燃先一步到了那个不存在的城市等他。
忽然,如针芒般的细雨变成了血红色,然后绽放成片片暗红的玫瑰花瓣飘落而下,占据整片山顶的雍庭山庄慢慢被铺满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