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解恨,必须得再鞭一遍尸的混账话。
“知道酆记怎么走吧?”
吴正义让赵宝船把林令送回去。他想拉住林令这个回头客,认为林令对赵宝船一定带有好感,否则不会任由一个破锣嗓子在身边讲一下午江湖好汉和一晚上人肉饺子。
于是戌时近末时刻,说了大半天故事的赵姑娘,黑着一张脸,以驴拉磨一般的姿势,半披半背着醉酒的林令,走在了灯火还算通明,摊子还没散尽的大街上。
“那是酆记的林令吧?”
“好像是。”
“背他的那个是谁啊。”
“好像是曲沉新来的女伙计赵宝船。”
“这俩人认识吗?”
“应该认识,不然一个大姑娘怎么背着一个小伙子走?”
一路上,赵宝船都在听着各种议论,脚步沉重,心头恼火,他们以为她愿意背吗?要不是吴正义那个杀千刀的掌柜,要不是林令酒量不好,她犯得着把这人背回来吗?
她的身体受药物压制,早没了正常时期的体力,她知道累,知道沉,知道自己快累断气了。
“两坛黄酒就醉成这样?你还喝什么喝!”她憋着力气也要骂出这句。
背上的人当然没有回应,睡的十分扎实。
“我那故事讲的多么精彩绝伦,引人入胜,猛鬼都要出笼了,你睡着了,这不是砸我招牌吗?”
“我五岁说书,六岁被大先生带着登台,从来没把人说困过。”
“你这样的,往后别来了,你就不适合听书!”
柳玄灵其实是个非常话痨的人,没被顾念成捡到之前,一天最少要说三本故事,后来不干这行了,逮着顺眼的人也能聊小半天,不过这一时期的她已经信不过大部分人了,所以活下来的“聊友”并不多。
“这街怎么这么长,你自己也使点劲,我快撑不住了。”
“你说你这酒唔... ...!!”
柳玄灵的嘴忽然被捂住了,林令偏过头看她,眉心紧拧,有些不耐烦,眼睛里是迷离的醉态,不知是醉是醒。
“吵死了。”他贴着她的耳朵抱怨。
两人的姿势这会儿看起来有些暧昧,先时是背着,林令太高,柳玄灵抱不动他的腿,就将胳膊抱在身前,两条腿拖地,披着一床大棉被似的在地上拖着走。
现在林令站稳了,两人从上到下贴合,几乎是从背后抱住的姿势。
“你,没醉?”
柳玄灵在他掌心呼出一口热气,不知是因为痒,还是意识到姿势不对,林令皱了下眉,松开手,胳膊还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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